,当时她一回头就去和我祖父投诉,天晓得(沪语:意为一g),那时候的祖父也都小70的人了。
万万没想到的是,在我满十岁之后的某一天,太公凭空的就神秘的失踪了,对,一个虚岁100岁的小老儿,早间还祭出自己那些陈年的古玩晒着太阳把玩,到了傍晚找他吃饭的时候,就只发现了一封写在老式信纸上的书信,落款:砚徵(太公的字),人却是不见了踪影。举家上下,乃至整条弄堂的街坊邻里都炸开了锅,居委会那大妈开始挨家挨户发传单,说但凡见到太公的必须立即报告。父亲找了派出所,还找了派出所的朋友,忙忙溜溜找了一个礼拜,连苏州河c黄浦江甚至吴淞口都去翻了一遍,总之最后还是没找到太公的踪迹。我们这班第四代当时还在上小学,懵懵懂懂,知道是太公不见了,出来不小的事儿,却不能体会大人的焦急,不懂事点的就会缠着自己的爹妈一个劲地问太公去哪儿了,结果越问大人就越是心焦,免不了一顿竹笋拷肉暴雨梨花般的落在屁股上。
说来奇怪,平日里我和太公最亲,太公在时我常常缠着他玩,他不在的那几天,我却极为平静,有时候想念太公了就会心里一抽,然而就在这一呼一吸之间总像是有一只柔软的大手抚着我的后背,轻轻一揉,心里就登时舒坦了。只不过我当时虽然人小,却十分机灵,我能够察觉到大人眼中看我的样子和平时有些不太一样。而父亲则总是以作业是不是做好了为由,把我支回东头的厢房(我家住的那间)不许我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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