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天傍晚,百里轩忙了一天,自当学徒以来第一次走出回春堂,想熟悉一下药铺周边的环境。还没走几步路,便碰到了梅小山,这让他很是惊喜。
原来,梅小山就住在与回春堂东面毗邻的马房内。马房后的马厩中圈养着牲口,因气味不好,整个马厩c马房,与回春堂的院子并不相通。一个人住马房,或许有点孤单,之前这处马房里,都是回春堂伙计轮流守夜。如今梅小山就被安排住在这里,那些回春堂的伙计倒是乐意。梅小山正是从马房里出来,正巧碰到百里轩的。
“小山,昆哥也和你住在马房里?”百里轩兴奋的挽着梅小山的手,一起朝马房走去。
“呵呵”梅小山显然也十分高兴,“小轩好耐性!这么长时间都不出来。昆哥说了,让我不要去找你,免得耽误你学医。昆哥不在这里,他住在西街金玉堂的马房里。”
马房里条件不错,宽敞明亮,日常用具齐备,房间里也被打扫得干干静静。通向后院马厩的门窗,平时多半都关闭着,马房里牲口的气味很淡。百里轩在靠窗边桌旁木凳上就坐,梅小山用瓷杯从木桶里给他盛了一杯温水,坐在铺上陪他说话。
“我和昆哥白天将牲口赶到小川山脚下吃草,只需照看着不走失牲口就行,这活轻松。我们每天主要练习武技,是金玉堂林师傅教的。昆哥对练武很有兴趣,每天不停的站桩,那些牲口几乎都是我一人在看着,昆哥一旦练桩,就什么都不管了。”梅小山笑嘻嘻的说道。
“呵呵,如此正好,我们先前攒钱,就打算拜师学武呢。我现下正忙着学医,还没有心思去练武,等过段时间,我也去求你们那位林师傅教我武技。对了,我们先前攒的钱够不够你俩拜师的?”
“不用钱不用钱。”梅小山一听乐了,“我和昆哥第二天就被大东家叫到金玉堂,让我们跟着林师傅学习武技。大东家说,我们长大后都要为金玉堂出力,要长年在外,为金玉堂跑生意c送商货,外面什么人都有,少不得会遇到拦路抢劫的歹人,我们只有学点武技防身,才能保得周全。金玉堂的伙计,多少都会点武技。”
“哦,这样就好。我也要学点武技。这样吧,我这就去和小六哥说一下,搬来和你一起住,晚上也好有个伴,你也不孤单。你平时怎么不在回春堂吃饭?”
“呵呵,好,好,我原先就想着,你看到我住在回春堂旁边的马房,肯定会来和我一起住,就是没想到,你这么长时间才出来。”梅小山说完一仰身,从枕头下扯出一个包裹,“看,我把你的那个盖头都给你拿来了,还有我们的银两。昆哥说了,钱由你管着,我们的那头驴子也卖了,钱都在这里。哦,我和昆哥平时都在金玉堂那边伙房吃饭。”
这天晚上,百里轩征得回春堂钱小六的同意,就和梅小山住在马房。钱小六在回春堂内有点地位,郭郎中除了行医授徒外,其余之事一概不理,回春堂内平时人手调配c人员管理等等杂务,全由钱小六承担。钱小六既看重百里轩,对这点小要求,他自然不会不答应。
白天,百里轩在回春堂学艺,晚上回到马房,跟梅小山学练武技。
武技的基本功为桩功,桩功有好多种,训练人体各个部位活动能力以及耐力。练武之人有所说道,“耐力,能耐才能力,力在耐中求”。
据梅小山从林师傅那里听说,桩功没有止境。譬如,最基础的双腿弓桩,训练人体腰腿韧性和耐力。按说,若一个人能轻松就站上三c五个时辰,算是可以了,但还有人能轻松的站上一c两天,显然后者的桩功更深,但是还有人能举鼎站双腿弓桩,称作鼎桩,有一鼎桩c两鼎桩c三鼎桩。这样的鼎桩,站上几个时辰甚至几天的人也有,其桩功自然又更深了。桩功有双腿桩c单腿桩c双手桩c单手桩字桩c倒立桩等等,而每种桩功都有相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