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回到堂屋,望向庭院,虽说这里显示出无人居住的荒凉状态,但不见杂草丛生的样貌,想必是有人来定期打理吧,慕清看了看表,已经半小时过去了还没见她站在地面之上,她是在骗自己,还是出了什么事?慕清使劲不让自己的思路偏向第二个想法,在那可怕的地窖里会发生什么慕清不想知道一丁点,光是感觉到地窖的存在,慕清就止不住想要颤栗。过去的一切都没什么的,他一直这样安慰自己盘在记忆深处的幽暗记忆。
慕清站在堂屋里给她发了条信息:你好了没?
陈婧手机“滴”地声响了,她知道是谁发的不过此刻她并不想理他。她将种子放回盒子,单脚转了个身差点没站稳,她感到有些细碎的东西刺破了自己的脚底但是黑暗中看不清,越是让她感到疼痛,她就越想坚持。这种信念一直根植于她的性格底层。陈婧借着幽暗的光找到狭窄的楼梯,地窖里灯早已坏了。陈婧只能借着那点薄弱的光小心前行,左脚几乎支撑整个身体的重量,右脚只要稍微点一下地就会传来锥心的痛。陈婧几乎是拖着自己的身体来到楼梯前,弯下左膝像左倾斜身子抬起左腿跨上第一层台阶,不行了,支撑的右腿从脚到腿传来刺痛麻痹之感,陈婧此刻额头冒出冷汗。左脚站定,整个身体就立刻坐在了第一层台阶。
“不行,这样不行。我还是得爬上去”陈婧对自己说。陈婧双手着地,像无腿的人匍匐前进。地窖很闷热加上剧烈的体能运动,陈婧的汗水浸湿外套裤子,泥土像立刻被吸附一样裹在了陈婧的身上,陈婧慢慢爬着。
慕清看了看表,这个女人还没回复。莫不是走了?他心里升起股恼怒,迈着长腿来到院子里,目光落在地窖门口那刻他呆住了,
像丧尸片的镜头一样,有个灰头土脸的女人从一个洞口只探出一个头!
“啊!”金贵少爷花容失色。
“是我!”陈婧没好气地说。
慕清定了定神,里面没怪物吧,这个女人怎么变成这样。这时夏天格外残红的夕阳之光打在了陈婧苍白又nian湿的脸上,慕清看她露出透明质感一般的微笑。
“快来帮帮我啊!”陈婧想垂死这个没眼力见的人。
慕清听到这句话显然露出犹豫之色但他还是跑过去将陈婧拖了出来。
陈静现在是疼痛加饿!到现在她滴水米粒未进!
“喂!”陈婧没好气,“你不会将我扶到屋里吗,还让我躺在地上!”
慕清从没有见过如此灰头土脸,如此狼狈的女性生物!忍不住拿出手机,
“咔嚓”一声!
陈婧抬头,欲哭无泪!你是认真的吗,小伙子?!
慕清从眼里荡出笑意,不过陈婧也没看到。
他将陈婧扶到屋里,这次他竟没有在意这个脏兮兮的女人弄脏了自己的衣服让她靠着自己。
陈婧坐在板凳上,平复心情后。
“给”她递出个木盒子,口气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也加着微微叹息之感。
慕清接过盒子,打开。发黄的薄丝袋里装的是一颗又一颗圆润的沉碧色的种子,相比于自己那颗十八年的种子,这种碧色是淡了点。但只有经过五年的明黄种子才会显示出来的沉碧色。慕清知道这绝对是真的种子,不过这女人怎么会有这些种子呢,明黄培养近几年才在国内出现,以前自己购买明黄种子都是从西欧获得的。
陈婧嘴里连唾沫都没有了,她懒得再讲话了。闭上眼睛恢复一下。慕清关上了盒子,这个女人遵守了承诺,那个笔记就还给她好了。他看着这个狼狈的女人,接着目光怔了一下,她是在那里发生了什么吗?双脚有好多个细小伤口,冒出了血水,左脚踝肿的像个透明的馒头一样。不过她是铁打的吗?竟然还坐在这里入定打禅。出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