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姐,我可是您忠实的追随者,在广州,只要是您的节目,我可是一定到场的哦。”
安卡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露出可爱的小酒窝,“感谢您!”
“两年前去粤北山区扶贫,无意中听到您的琴声,从此追随您。”书生诙谐道。我和安卡哈哈大笑。
敲门声响了两下,随着吱呀的开门声后,一个身穿长裙的年轻女子推门进来,“尹老师,您的杂志。”嗓音清脆的女生掐断我的推想,她并不是他的妻子或者女朋友,因为随着他的答谢后,女子转身告辞了。
我看了一眼扔在我前面的那本地理历史杂志,上面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我定睛再看,上面写着本期封面人物:当红史学家尹时腾。从中学开始,我对于历史,能退避三舍的,绝不会往前一步,所以什么当红史学家,是完全不懂的。
“啊,您是历史学家!”我赞叹着把书递给安卡。安卡接过去顺手翻了几页。
“咳,不就是谈了一点抗战时期中共井冈山会师前红军队伍的颠沛流离和当地百姓的鱼水之情,安老师见笑了。”尹时腾解说着,腼腆中微露自豪。
“嗯,谢谢了。我想我已经好了。”安卡合上书本,放在右边的茶几上,“感觉没那么生疼了。”
听这话,尹时腾拿走了冰水。
“您教历史?”我边问尹时腾边凑近了看安卡的脚踝,那鼓起的红肿的确消去了些许。
“是的。”历史老师倒去小盆里的冰水,折回到客厅。
我们jiāo换了姓名工作单位,互相算是认识。随后我和安卡起身告别,可刚一起身,安卡便哎呀一声惨叫,一屁股又坐回小凳上。
“怕是真伤着了,我们上医院吧。”历史老师紧张地说。
“早知道就直接上医院好了。”安卡皱着眉说。
“您刚才和他……”历史老师把说了一半的话咽回肚里,因为他看见安卡的眼眶又红了。
“那赶紧去医院吧。”我扶起安卡说。
“我来吧。”历史老师说着搀住安卡。然后又把他房子的钥匙jiāo到我手里。
我熄灯,把他阳台上的那抹吊脚兰的绿色关在黑暗里,就紧紧跟随着他急促却的脚步稳稳当当地走下逼仄的楼梯,走向我的车子。幸好只是二楼,也幸好安卡娇小玲珑,否则,身体并不高大魁梧的他怎么背得动她。
刚刚出到校门口,蒋门生打来电话,说乔德到广州了。
“陆小姐,您忙去吧,我一人陪着安老师就可以了。”历史老师说。
“没事,乔德明天才到公司。”我说。我总不能把安卡扔给一个陌生人吧,“但是我又不能让尹老师不跟着,安卡再娇小,也是一米六四的成年人,我可搬不动她。”我笑着说。
“没事,没事。”他扶着安卡上车,关切地问:“还疼么。”
安卡苦着脸,不作声,点头。
那天晚上安卡出奇的沉默,话少得可怜。直到几天后,我才知道,那天晚上安卡演出的时候,看见杜康城偕同另一个女孩坐在观众席上窃窃私语,亲密无间。而后,在演出结束,安卡找他,杜康城却告诉她,要是他因为是她的男朋友就不能与别的女子jiāo往了,他宁可与她分手,还做了转身离去的姿态。据安卡后来说,她当时紧紧抱着即将离去的他,把头靠在他的背后,哭得死去活来,不让他离开她,可是杜康城却狠心地开她环绕在他肚子上的手,把她往路基上一推,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一切被追随而来的尹时腾看在眼里。他扶起在秋风中哭泣的她,安慰她,让她到他的小屋里歇息,用冰块帮她敷脚,然后叫我过去,然后我和他送她去医院。
那天从医院出来,回到家里躺在床上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快3点了。尹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