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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我到他跟前,我打了个激灵,忙与他拉开距离,他呆了霎那,背过身去。

    出了电梯,跟他去到验票处,和他挥手道别,目送他进了验票口,不知怎么的有点怅然若失。

    刚刚走出机场,我就接到安卡的电话。

    正文 第九章 书生

    “安卡,你不是有演出吗?”接到电话我很诧异。

    “我们的节目刚刚结束了。”安卡在电话里哭泣。

    “怎么啦?”我更诧异了。

    “小曼,你来A大学好吗?”她在电话里哀求道。

    “不要叫我小曼。”我嫌恶地叫道。

    “对不起,从小叫惯了。维曼,你过来一下好吗?我脚崴了。”

    “那是小时候,我不知道有个女人叫陆小曼,你这回可记住了,我不喜欢陆小曼,所以你不能叫我小曼。”我气呼呼道,“你在哪里?”

    “A大学宿舍D栋203,最靠围墙那栋。”安卡在电话里垂泣。安卡五岁那年,我和爸爸从曲阜来到广州与她毗邻而居,从此与她无话不谈,即便长大chéng rén了,她成了小艺术家,我们仍旧经常腻歪在一起。对于安卡,我是了如指掌的,她天生就是娇小姐,尤其怕疼,记得有一次在学校蹭破了皮,她一路哭,直到哭到她爸爸接回到家里,足足哭了一个多小时,那时候已经是小学四年级了。

    “等着,我过来。”我说完立刻飞奔到地下车库,开了我的POLO使劲往A大学赶去。

    刚进校门,遇着人潮如流水般涌了出来,A大学是本市经典艺术培训基地,国家级经典艺术演出也好省级经典艺术演出也好,大都会选择这艺术圣地。等人潮褪去,我驱车进校,找到了安卡说的地方,一所老旧的校园宿舍。

    走上逼仄的昏暗的楼梯,找到浅黄色的木门框上203的字样,我敲门。

    门吱呀地开了。一个头发中分,鼻梁上架着厚镜片,满脸书生气的男子出现在眼前。

    “陆维曼吗?”书生问我。

    “您好,请问安卡在吗?”我有些疑惑,惶恐不安。

    “是她吗?”书生让道,我走了进去。

    进门就望见左侧并进客厅的阳台的防护罩上面,养着一盆杂草纵生的吊兰。客厅里四处凌乱,可以推测主人的慵懒和日常的繁忙。安可就靠坐在一条长沙发边缘,也是阳台旁的一张小椅子上面,身边一口不锈钢盆,我走近看了,一些冰块在上面。

    书生也走了过来,蹲下身捂紧了敷在安卡珍珠般细腻的脚踝上,下一刻钟,换冰水,我就看见安卡的脚踝红肿得像个豆沙包子似的。

    “你怎么啦?”看见安卡伤成那样子,心里被蜇了一下,所有对她的不满倾刻烟消云散。

    “他他他……”安卡原本红肿的眼睛又流出泪来,一句他就泣不成声了。

    “别招惹她了,刚刚停下来呢。”书生瞪着我,没好气地说,声线轻柔,“还疼吗?”

    大哥,我跟安卡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好不好?你算老几?我心里直磨叽,却不敢声张。

    安卡点点头,也不说什么,她从来都是叽叽喳喳的麻雀,像这样的沉默我是第一次领教了。书生也同样地不说什么,除了围着安卡的脚踝一次次换冰块之外,那只大手一刻没离开那块布,那只珍珠般细腻的脚。

    我惊讶这俩人的高度配合,心里琢磨着安卡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书生,倒是没听她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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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十章 安卡的追随者

    仿佛看穿我的心思般,书生开腔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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