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外脆内嫩。“安卡呢?”我边吃边问,从伍海彦手里接过盘子,把一大盘香的五脏都酥化了的紫苏排骨端到了饭桌上。
“那好吧,你晚点来接我,注意身体啊,不要喝高了,亲亲,啵。”伍海彦还没回答我,就听见安卡扭着杨柳腰,边打电话边从阳台走进客厅来。
我一听她嗲声嗲气的在那儿啵啵啵,就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失望吧。”我朝着她笑。
“幸灾乐祸。”她白了我一眼,“人家是老板,有应酬还不正常。”她把“应酬”两字拉得老长,语气里显摆又无奈,末了忽地来个一百八十度转弯,“吃饭。”
无论去哪里,她总少不了要给电话杜康城,但后者出现的几率极少,我知道她心有不甘,也就识趣地打住了舌头,没再揶揄她。“伍大厨,搞定了吗?”我转头对着厨房喊。
“好咧。”伍海彦端着碗筷出来,我忙接住了往饭桌上放。安可心不在焉地装着汤,伍海彦歪着头笑着看我。
“哈,又搞突然袭击,不过,看在你做菜的份上,我不追究你。”我抿着嘴,故作严厉。安卡夹了一块zhàrǔ鸽塞到我嘴里,说:“塞住你,看你还张嘴。”
伍海彦掩着嘴偷笑,他和杜康城是大学同学,杜康城有一次去看jiāo响乐,无意中看到了长发飘逸,樱桃小嘴的安卡,就追着捧她的场,那是夜夜曲后送花,更兼保姆司机,即便有时出差,也会差使下属送花护花,嘘寒问暖,种种无微不至。他原本就生得一副好皮囊,又是富二代,安卡就这样无可救yào地坠入他的温柔网里。三个月后的一天,他把安卡追上床后,那股火山一样炙热的进攻态势就慢慢地冷却下来了。现在,却是安卡倒追着他一般了,甚至乎,她是热脸贴着冷屁股了。顺便说明一下,伍海彦就是杜康城与安卡热恋的副产品,起初为安卡的安全着想,我总是艳阳高照自愿去做电灯泡,杜康城就拉来伍海彦,以便出去玩的时候对等的成双入对。
伍海彦被外派长驻北京分公司也就才两个月,却半个月不到就回广州一次,而且总是冷不丁地就出现在眼前,真让人找不着北。
饭后,我在厨房里收拾着残局,安卡和伍海彦坐沙发上看电视聊天。
“嗨,伍海彦,最近城城可有跟你联系?”安卡问。安卡现在无论谈什么话题,最终一定绕到杜康城身上。
“偶尔吧。”伍海彦懒洋洋地说,“许久没回来了,给我看看珠江新闻吧。”
“快了快了,就一点点了。”安卡追着连续剧,满嘴的零食,说话声音支支吾吾的,“哎,你别走,还没说城城的事呢。”
“你天天对着他,还问我。”伍海彦笑她,走到我身边。
“你就别吊着人家胃口了,到底是人家心尖上的人物。”我乐了,“她现在转地下战了。”
“怎么就没有人臣服我呢,哎呀,还真失败。得,找杜康城取经去。”伍海彦说着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帮我把碗碟接过去放进消dú碗柜里。
“呃,终于完结。”安卡说完这句话,也从客厅走过来,“你得天天堵在人家下班的路上,鲜花不断,嘻嘻,是不是小曼?”
“不要叫我小曼。”我嫌恶地看一眼嬉皮笑脸的安可,正式道,“再那样叫我,跟你绝jiāo!”
她吐了吐舌头,轻蔑了我一眼,“那我走了。”她说完还真假装往外走,伍海彦一把拉住她,“安卡,把话说完了再走。天天堵在下班的路口,送花,然后呢?”
“这没良心的,还取经呢,主人都没下逐客令,你倒巴不得我走了,我碍着你们呢?”她那大眼睛骨碌一转,把手往伍海彦眼前一伸,“jiāo学习费。”
我忍不住扑哧一笑,“还天天送花呢,不嫌老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