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感觉良好,我都不知道说你啥好了。”
正说到兴头上的二黑哥,被我这一打断,楞了一下,面露囧色,愤愤回击我道:“不全是,咋啦,俺说的不对,俺又犯错误啦?”
“谁说你犯错误啦。”
“俺没犯错误,那你为啥打断俺,还装什么糊涂!”
他老兄又要动感情。
“问题是你说的这些与你有一毛钱的关系吗,我是这个意思。”
二黑哥愣怔了愣怔,脖子梗了梗,努力压抑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一本正经脸正气地要反击我,道:“你的意思俺明白,你无非就是想说俺是个逃兵,没资格说这些话?那俺问你,俺是不是志愿军?”
“你是不是志愿军?你问我啊?”
没想到二黑哥竟半道里又突然冒出这样让我错愕的问题来,还逼着我立马回到他。我还能不知道他是志愿军?那是之前的老概念了,现在吗,他是个什么概念,我知,二黑哥他更知。他这是明知故问,肯定另有所图。
仓促间,我拿手指指自己的鼻子,反问他道:“二黑哥,你是问我吗?”
我心知肚明,也跟着他学而明知故问,心里却在急切地考虑怎么回答他。难为的我是说“是”不对,说“不是”也不对,真不知道他老兄葫芦梨倒是卖得啥药,而我到底该怎么回到他?
“废话。大兄弟你别揣着明白当糊糊涂,你你到底说俺是不是志愿军吧!”
看看,他还给我来急的了。看来,我不回答是不行了。
“这明摆着的事儿,你怎么还问我,你什么身份你都忘啦?”
我在没弄明白他的真实意图之前,也不想急于表明我的态度,还想进一步听听他到底想表达什么,所以又把皮球给他踢了回去。
“滑头一个,听你说句良心话,至至于那么难吗?不就是嫌弃你二哥那段不光彩的历史吗,瞧你那觉悟高高的上天啦你。”二黑哥看到我迟迟不亮明态度,显然有些不满意。但他态度决绝,非得逼我表态。他接下来竟然开始运用诱导式向我发问。二黑哥气汹汹地问道:“大兄弟,你说说看,俺三年前在哪?”
“我想想啊,你三年前也就是家里刚解放那年,是五零年,你应该在家里卖你的那些狗皮膏药啥地,那个时候我在咱村里当民兵班的班长。”
“那后来呢?下半年征兵的事儿,你不会忘记吧?”
“征兵的事儿我哪能忘,那可是解放后咱村搞的第一个政治大事儿,我从头到尾跟着马区长,一直把征到的新兵护送到县城。那次征兵可费老鼻子劲儿了,一些够条件的是宁当狗熊不做英雄,气得马区长直摔枪,现在想起来还历历在目,就像发生在昨天”
“俺是不是属于咱村征的那批兵?”
“你当然属于那批兵啦,你们那批兵就是去朝鲜打仗的,马区长讲得很清楚的。不过,就你那个瓤把劲儿,记得我曾经向马区长提起过你,反正马区长和我都不看好你,只是当时处于非常时期,又是极端的情况,够条件的都得去,我当时能做的,也只能在心里默默地祝福你”
“苍天大老爷啊!”二黑哥听我说到这里,仰天一声长叹,然后黑脸狰狞,怒目圆睁,伸手使劲儿抓住我的右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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