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举目望去,却见一个一身白衣的少年公子哥儿摇着折扇走二楼走下来,李二狗愣了愣,随后掐着腰猖狂大笑:“我说李大能耐,你们北人无能到这地步?派这么个小屁孩儿过来,小孩儿,你李爷爷可不是善男信女,劝你识趣乖乖离去,不然到时候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你家爹娘来找爷爷说理,被灭了满门可就怪不得我了!”
“你敢!”李大能耐暴喝一声,肩上大刀当先狠狠朝李二狗劈下,后者嘿嘿怪笑一声,灵巧地朝一旁侧了一步,接着往后倒冲几步,单脚蹬墙借着冲劲反冲向李大能耐,凌空一剑诡异刺出,却是比前者功夫好了太多。
“嘿嘿,爷爷就先要了你的命,再去要那小子的命!”
李大能耐面色大变,手中长刀却不偏不斜地迎了上去,“当啷”,他死死抵住那凛冽一剑,回头喝道:“不管了,干他娘的!”
身后众人犹豫了一下,却纷纷使出看家本领冲向对面人群。
那白衣少年皱了皱眉,看着被李二狗连续几剑逼得狼狈不堪的使刀汉子,脚下生风,一劈一刺,将攻势凛冽的孔二狗逼退几步。
“咦,还是个练家子,也罢,爷爷就先宰了你,再去宰你爹娘!”李二狗轻咦一声,看着站在身前将李大能耐护住的白衣少年,面目变得有些狰狞。
“去死!”
“杀我爹娘,你还不够格!”白衣少年折扇一摇,几滴血珠落在地上,他看着对面面目惊恐却捂着脖子说不出话的李二狗,嘴角上扬,“我叫刘庄,你要杀我爹娘,还不够火候。”说完他翻翻眼皮,看看大堂呆若木鸡的众人,回过头拍拍李大能耐的肩——“这些人说咱大汉粗鄙不堪,你就按你刚才说的,把他们的牙一颗一颗打碎,然后,扔出去喂狗,咱大汉的酒,不养南蛮!”
李大能耐面上一阵恍惚,随后面上露出惊愕的神色,慌忙单膝跪地重重点点头——“喏!”
刘庄点点头,蹲下身把沾血的折扇在已经死透的李二狗身上摸了摸,便折回二楼,二楼上,肖十三自饮一杯酒,看着从大堂打到街上的两拨人,苦笑道:“您不该出手。”
刘庄却没有回答,他看着街道上李大能耐冷笑着把南来的武师的牙一颗一颗的拔掉:“这一道实在被这些人吵得心烦,人家找上门来,不还礼像什么样子。”
肖十三撇撇嘴,低下头面带忧色道:“只是这么一来人家就摸清了您的路子。”
刘庄无所谓的摇摇头,懒散说道:“问道南山的是你,又不是我。”
“可我是殿下的护卫,相比于肖十三问道南山,大汉二皇子殿下来到这边疆,似乎更被某些人在意。”肖十三固执地摇摇头,正色道,他起身走到刘庄身前单膝跪下,“肖十三恳请殿下不要去出关,大汉可以少了一个会用剑的肖十三,但不能没有殿下!”
刘庄看着半跪在地上的男子,摆摆手笑道:“肖十三,我说过你不适合在朝堂,你这谏言的法子,朝里那些阁老用过几百遍。”
肖十三不为所动,依旧半跪在地上。
刘庄神色变了变,沉声喝道:“起来!”
“求殿下收回成命!”
刘庄深吸口气,看着天边晚霞,再看看跪在身前不愿起身的肖十三,无可奈何地点点头——“起来吧。”说着他扶起肖十三,眺望北方洛阳的方向,自嘲地笑笑:“父皇身边有周子坤,大哥身边有黄大仁,十三啊,你说你要是把剑落在南山回不来,我身边可就一个人都没有了……”
肖十三皱了皱眉,说道:“殿下还有楚离。”
“净说得屁话!就那小子那点斤两别说周子坤了,就是黄大仁一根手指头都能把他皮榨出油来!”说完他又不确定地补充道,“可能两根?”
肖十三展眉笑了起来,笑得莫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