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汛之事既生,使得吕布深忧类此之事再生,特招集典c颜c文c徐四人,以张汛之事为鉴,殷切嘱咐,四人于募兵之时,莫以外貌取人,更莫以出身取人。自此,再无此类之事发生。
期间,凡有至募兵处应募者,皆画其名于簿,致其人于军营,安顿待命。
比至月中,离军令之限仍久,吕布以册校之,已有千又五百余人在册,逾千人甚远矣。
吕布遂令人替回典韦等四人,集众应募者于校场之上,检阅军士,并命四人与张汛一道,于今日午时之前,从众应募之人中,各选二百人成其屯,以满千人之数,后,不管五人如何选士,旋即回军帐。
五人领命,各自挑选兵士不提。
闲暇无事,吕布于帐中读书,读至正兴味盎然之际,忽听帐外喧哗,躁乱不已。吕布阖书以听,只听有人声若洪吕大钟,翁然传来,道:“俺是个粗人,欲应募入伍杀敌建功,上报朝廷,下护黎民,也好显声扬名。不料今日所见,众长官皆乃乳臭未干之小儿也!吾大汉无人也,使得娃娃们于此处逞能!吾誓不为汝等之兵!”
此人话音一落,扰得众人喧哗,便听得帐外更乱,轰然叫好者有之,扬声附和这有之,与其人一道躁乱者有之。间或典韦等人之厉喝声亦渐传来,却勿能使众人安静之。
众人推搡作乱,眼看欲打将起来之际,忽传来一声道:“住手!”其声若惊雷,于众人耳际炸响,聒得众人耳中轰鸣,不觉安静下来。细观之,原是吕布闻声前来。
吕布问典韦何以至此,典韦支吾不言,张汛出而答曰:“回禀司马,适才我等尊司马军令,各自挑选军士。吾正自挑选人手,不想此人以吾年幼文弱,不从吾之令,而致此乱也。此事因我而起,请军侯治罪。”
吕布听罢张汛言语,心中已然明了,却并不愠怒,迅疾登上点将台,对台下众人,朗声道:“各位壮士,稍安勿躁,且听吾一言:吾乃越骑校尉部军司马吕布是也。因近年来外族猖獗,累年数寇我并州边郡,致使百姓流离失所,饱受其祸。是以,吾受校尉之令,行募兵之事,并求郡守广布檄文,以致四方之士,何也?欲与众位相约,誓杀敌寇也!不错,吾等几人仍年幼文弱,尤以张汛为甚。然吾等皆有勇力,杀敌建功c佑护我并州百姓之心拳拳,可鉴日月。当然,若有谁以为我等年幼,不能胜任当前之前职位者,可任来挑以对手挑战。若有人出战,而胜于吾等任何一人者,皆可代其职而行其事,吾亦不例外!”吕布言语铿锵,掷地有声。说罢典韦c颜良c文丑c徐晃c张汛五人,皆上台来,分立吕布两侧,以目视众人,做昂然状,皆不惧挑战也。
众人尽皆沉默,良久,无有挑战者出。忽然,那闹事之壮士出而言道:“吕司马此言可当得真?若吾战胜汝等任何一人,皆可代之?”
吕布答曰:“然也!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话毕,乃并取出军司马印信,置之于点将台上,以示诚意,典韦五人亦然。
那壮士见此,欣然道:“既然如此,就莫要怪吾不留情面。吕司马,可敢与吾一战否?”吕布本想,其人不服张汛年幼文弱,会当先挑战之,熟料,此人竟会挑战自己,便笑而答曰:“有何不敢?如何比试?刀枪剑戟,拳脚棍棒,任君挑选,吾无不应者。”
典韦等人见此人竟挑战吕布,皆大笑不止。观此人身若熊罴,声若洪钟,身手矫健,若此人挑战张汛,恐张汛非其敌手。今此人挑战吕布,其无异于以卵击石也。许久以来,典韦等人与吕布厮磨相处,难免技痒难耐,曾多番于吕布切磋交手。然,勿论刀枪剑戟,还是拳脚棍棒,加之弓箭之术,无出吕布之右者,更有甚者,无人联手,以攻吕布,也讨不得多少好处,更勿论这壮汉了。
那壮士见吕布应战,也不搭话,径直往台上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