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吕布等众人领了军令,出得中军大营,前往屯所,与众人商议军情。
吕布道:“校尉大人明察秋毫,知人善任,今其令正合吾等之意也!然军令如山,吾等既领军令,当如何处之?”典韦c颜良c文丑即做沉思状,徐晃双目炯炯,似以成竹在胸,程立颔首不语。
吕布以目视徐晃,徐晃会其意,出言道:“曩昔,吾于河东之时,常闻我并州五原c朔方c云中c雁门数郡,多遭外族侵扰,民不胜其苦。若我等以抗击异族之事,派人前彼地征召,从者必众!”吕布然之,典c颜c文亦赞之。然,程立却不以为然,道:“徐屯长言之虽有理,然依校尉军令,限我等于月内募兵,若前往他郡征召,非但需多方派遣人手,亦必牵连日久,恐逾限期,此吾等所不取也。不若我等多作文书布告,求郡守散于并州各处,但求应募者前来五原,再以数人分守五原城四门,专候应募者,料想以吾并州彪悍之民风,月内征召千人不难。再者,吾等作文以郡守之力散布并州,亦可彰显吾等抵御外族之决心也,四方豪杰之士,有志于报效朝廷或深恨异族者,必云集而景从矣;此后若有所需,再令人以徐屯长之意行之,则从者更甚矣,乃为长久之计。”程立说罢,吕布c徐晃皆深为赞同。
吕布见众人皆赞程立之言,再无异议,便道:“烦请仲德兄(程立字仲德)以吾父之名作文,请人誊抄之,越多越好,吾当求父亲亲往郡守处求其助吾等以成征募之事。令典韦c颜良c文丑c徐晃汝等四人,自明日始,分守东c南c西c北四门,将仲德所做布告四处张贴,并广而宣之,专候各处前来应募之人。”
众人皆允诺,分头准备不提。
少顷,募兵文书作就,程立呈以吕布,其文曰:
“今有越骑校尉部,发榜募兵,招纳贤才,以护佑边疆c讨伐异族,杀敌建功。各路英豪,或一技傍身,或胸藏韬略,或勇力过人,或才敏思捷等,皆可踊跃应征。夫男儿在世,堂堂七尺,昂藏之身,当戮力沙场,以图功名。如此,方不愧于祖庙列宗,不愧于疆塞领民。如有应募者,勿论出身,皆可于五原城四门处报名应募,吾必器重之,并以国士之礼待之!”
吕布看罢,甚为满意,赞程立此文言简而意赅,大为精妙。遂请人多方誊抄,并携文去见其父,求其寻太守传檄并州各地。
明日,典c颜c文c徐四人,各自于东西南北四门显要之处,张榜募兵。吕布自居中调度,自有吕家c颜家家丁来往通报消息。
吕布居于军帐,左右无事,手拾《六韬》而读,不觉沉溺其中,转眼一晌即过,却无有应募之人。
听来往通报家丁言语甚且,吕布却也不急,毕竟榜文刚张,檄文并未遍及各方。
午后,吕布久坐困倦,拾起镔铁戟,前往校场练武,一通操演毕,酣畅淋漓,心情舒畅,却也美中不足,因吕布年岁渐长,此戟乃习武之时所用,此时已显体轻且短小矣。
如是过了三日,自第四日始,方有应募入伍者。
初一二人,后人应募,应募者渐多,络绎不绝,盖因并州民风彪悍且深受边祸,提起杀异族建功,无不踊跃。如此,不出旬日可募兵满员,吕布心下甚喜。
一日,忽有家人急来报吕布,道:“少爷!大事不好!西门处文屯长与一少年起了争斗,二人打做一团,好不激烈,众人又劝之不下,请少爷速去!”
吕布一看,来通报消息之人乃吕家家丁吕四,乃责令吕四莫称其为少爷,改称军职,并迅疾驱马前往西门。
少顷,吕布赶至西门,只见文丑与一少年正自战于一处,那少年生得七尺有余,面相清秀,体格健硕,身着文士袍服,文质彬彬,儒雅之气甚盛,观之即知其为文士也,其人与文丑一般用枪,你来我往斗得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