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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担忧着我?所以,我便更不能告诉你,我要让你的心里永远牵挂牢记、永不能安心释怀,只能留在我身边,身与心。这也许是唯一能保留我对你仅剩的这一点意义的最后手段。”

    他说着抬步,无视我悲伤的表情,将我在众目睽睽之下抱去他在江宁赑屃外城的寝处。我未挽起的乌发全部垂下,偶有一些蜷在肩侧,和我身着的白纱堪堪虚掩着虚弱的身体。他脚踏过大片碧绿无涯的荷叶,通向青蕖深处的水榭楼台。接天碧玉之中,一身黑衣血眸的男子抱着一身白纱的女子,缓缓走着,走过江宁春夏。而我不知道,佞祯无视近在赑屃内城的他的父亲,木兰朝的帝王,只是带着我回赑屃外城,又是多么忤逆犯上。

    佞祯抱着我跨过门槛,走入水榭的雕花排门。古色古香的居处,一个衣着素净,容貌清秀的青衫少女已立在屋内,我见到她秀气的五官和清明的双眸,微微一怔:“文姑娘!”我倒蹙眉头,他终究没能放过帮我逃走的文秀云,而今竟用文秀云的命威胁我。只可惜,文秀云于我和女儿都有恩,如今却受到了连累。

    佞祯将我放到架子床上,在我耳边道:“我是不会让乐凤鸣靠近你的,而文秀云的命,如今也掌握在你手里,你懂的怎么做。”

    我苦笑道:“你对我,真是威逼利诱,无所不用其极。”

    他用手指止住我的话:“谁让我如此害怕失去你,谁又让你无数次想从我身边逃离。”他大气地站起,让文秀云替我把脉。

    “文姑娘,是我害了你。”

    “州姑娘,你别这么说。”文秀云摇头,“只是,你的情况很不好。只怕以我的医术不足以保你周全”

    我只是倒蹙双眉。

    待文秀云把好脉,佞祯大大方方地坐到床头,大手一撂袍子坐下,另一手随意撑着镂空架子床的架梁,间歇将我锁在床架子和他手臂围成的桎梏之内。我娥眉微蹙,虚弱地凝望着他。

    佞祯难得地认真:“州儿,我殇儮关关外佞氏入关以后,将中原百姓划分州郡约束管制,皇亲国戚更是不比他朝,虽分封封地,有权管辖一隅,但没有皇上下令,不能回封地。

    我微微睁眸。

    “身为皇子,更是自小养在宫中,自老不得出京,早已注定毫无自由可言,若我不是十四皇子,自幼得父皇暗中教诲栽培,以致近年来暗中接任外城节度,能为父皇行走办差,我也只能是一个困守京中,飞鹰走鸟度日的五陵纨绔,断不能有如今作为。此次长孙无名谋逆,我佣兵平乱,父皇虽对我的领军实力甚为满意,但也对我心怀隔阂,我只有辞去所有朝廷官职,才能避免猜忌,以后,我只是一个普通得连京师都出不得的皇子,你可知道?我根本不可能有自由可言!如今,更是不可能!”

    我嘴唇微颤,已被他用力抓住肩头:“州儿,你明明冰雪聪明,明明洞悉一切,知道我的一切苦衷,知道我所付出的一切代价,只为了得到你!”

    “佞祯,你可知,对你,我没有什么不愿的,只是我心中的无奈痛苦,你也该明白,皇上无意成全你我,你又何必非要忤逆皇上的意思?”

    佞祯听后,却突然一笑:“哼哼哼傻州儿,他要杀你,你却还在担心我为了你而和他反目!就算你一心求死,我也不允许!州儿,你听着,你是我此生挚爱之人,为了你哪怕舍了这条性命我都不在乎,我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再度痛失你!而我,若连你都无法维护,我佞祯又算什么男人?纵是父皇一辈子不答应你我在一起,纵是这天下人都要拆散你我,我也依旧不会屈服,你可明白?我不想一遍遍重复相信我的话语,只会用行动让你明白我的爱。可州儿!你心中之人真的是我吗?没有八哥,没有纳兰蓉卿,没有乐凤鸣”

    我痛苦摇头:“没有,没有别人。从来没有!”

    佞祯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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