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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我的命!”

    佞祯冷诮:“纳兰泽州,你也知道你保不住你的命,除了我!你的好师父也保不住你的命!只有我才能!”他的手骨捏着我的脸骨,逼视。

    看着他血红的眼,我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除却他对我无以复加的残忍伤害,他却从头至尾都在保我性命。我一时恍惚,便被他深吻而入。当年,不惜千里上京来寻他的是我,命运波折,先遇到十三皇子而没有认出他的是我,误以为他死了背叛赑屃、逃出京城,早已做好事发必死准备的是我,而后在蓟州救下他、医治他、甘愿陪伴他,甚至为他入宫劝降太子,自己踏入死地的还是我,一切都是我

    如果这一定是场必死的命运,我又何必苦苦挣扎?以至于我千方百计地想要离开,又害他不择手段地挽留。他做尽一切就是想救我要我得到我,而我却一次次用“不惧死”磨灭他为我做的一切,我这是何苦?又是何必?

    万般皆是命,送我十四君。相思复相忆,未到不了因。

    “佞祯,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腹中冰寒刺痛,我却伸手抚上他脸颊上血红的瞳眸,“你一直都是我心里的人啊,我对你,自是一万个不忍心,而我好不容易找到你,我们不是该好好在一起的吗?”

    “州儿啊,你怎么还问我呢?如果你早些顺从我,乖乖留在我身边,又怎会有之后的一切呢?”

    “是吗?”我似哭似笑。

    “不管你愿不愿意,你知道的,我都不会放你走,我倔强的州儿,你又何必苦苦挣扎?你永远不知道我能付出多少,只为得到你如果你死了,就是你的尸体我也不许你离开我半步。所以,你别想死,你听到吗?”

    我满目悲哀:“可你又何必执着?你又为什么就是不肯放我离去,我只是一个随时会害死你的女人啊,十四皇子”

    佞祯突然一顿,苦笑,“十四皇子的头衔,我根本不在乎,但在我是十四皇子之前,先是父皇的儿子,我不能不为他分忧。州儿,你如此冰雪聪明,又怎么会不明白?我说过,你只要相信我,依靠我,仅凭我是外城节度,就已足够保你周全。在浣花州救下赑屃外城节度,你认为这一条不足以救你性命?只要你对我女人,自然忠于木兰朝,父皇还有什么理由非杀你不可?州儿,你早该知道这些,何须我说得如此明白!”

    我倒蹙眉间:“你为我当真用心良苦、谋算良多,只可惜,你所能给我只是一个精心堆砌的牢笼,明明囚禁着你我,却还要你付出全部心力来换取可我要的只是一个自由之身,从一开始挣脱棋子的命运到现在,一直都是”

    “州儿,我这辈子早已奢谈不起什么无谓的自由!”佞祯隐忍着怒吼。

    我一震,终是道:“是啊,这就是天家,我本该知道你给不起,甚至连你自己都得不到而我却是当初劝你回牢笼的人!”

    伸手抚上我同情到心痛的男子,他曾是当年那个天真的我亲手推入悲哀宿命的五陵少年,我深深埋藏在心底、更不惜千里迢迢上京来寻的人,“佞祯,我只想问你一句话,这句话,因为和你重逢得太突然就忘记了问,如今正好你”我忧伤皱眉,“人生无常,路难问道,如今这般,可是当初你自己选择的?”

    佞祯一顿,皱眉睇着我。

    我微微皱眉焦急,再问:“当初,可是你自己选择回去的?是不是有人逼你?”

    长时间的沉默,佞祯道:“州儿,你明知道,事已至此,当初如何早已没有意义。”

    “不,予我这是我一路上京唯一的意义,只为问你这句话啊!”

    佞祯看着我,突然蜻蜓点水般吻了吻我的眉心,他低低在我耳边动了动喉头,用最富磁性的声线低声道:“州儿,这是不是能证明,不管你承不承认,你心里一直都是我?即使见不到我,也一直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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