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到八哥病了的消息之后,天不怕、地不怕的佞祯也深深地开始担心。
他和州儿之间已经因为八哥,互相伤害过太多次。他不能再冒险让州儿知道,他怕州儿会选八哥,更怕自己会失控,再度伤害她。
他绝不能让州儿知道这消息!
让乐凤鸣在州儿的汤药里加入安眠的药草,让她一直昏睡在军营里,一直在他的身边,没有机会离开。他亲手喂她喝下那些汤药,不让她知道任何朝堂上的消息。
他难得地谨慎小心,谨慎地连自己都觉得不像自己。
朝堂的鞭响在外廷响过,双手环胸立在最后,他立了头功,圣眷正盛,连之前新领统领左右翼前锋营的十三哥一时间也难出其右,他当着众目睽睽之下,向父皇当众求娶她,连父皇都没有立时回绝他。他春风得意,京中的权贵子弟巴结他,连十五弟也来恭喜他,说是要上军营喝上一杯。他一时兴起,也没有回绝他们,只是临风纵马,弛回军营,却见到州儿跪在营门口。
见到她焦急的样子,他的心突然抽痛,他最不想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州儿还是知道了八哥的病情,这是为了去看他么?
那些纨绔子弟说出那些伤她的话,若是平时,他一定全部拖下马,揍个半死,却因为对州儿的愤怒,而生生隐忍下来。
席间,他一杯杯地灌着酒,听着那些恭贺的话,这些人前日也是这样恭贺太子的吧!
几个纨绔子弟说到去煋皇弥月宫恭贺时候听到的艳闻,竟是州儿和太子在煋皇弥月宫中如何缠绵!他剑眉一敛,出手就将那两个纨绔子弟折成残废,再出手,又倒下一片,那些在营门嘲笑过州儿的人悉数被打晕在地,跟他来到军营的人已经没有一个站着,包括十五弟。
独自一人,不知灌下多少坛酒,酒劲灼烧着了他的心肺,却没有烧毁他的理智,该死的他,为什么不能失去理智!
他多想大醉一场,什么都不想,可该死的他就是醉不了!
他捏着胀痛的太阳穴,闯进州儿的营帐,跌跌撞撞地向州儿靠近。
“你怎么了?”州儿皱眉,终是上来扶住他。
哼哼,他怎么了?她竟还问他怎么了!他借着醉意放.纵自己粗暴地对待州儿,那该死的自己竟要借着醉意,才能这么对她!九哥曾无数次在他面前中伤她,他说他不在乎她的过去,他只会加倍珍惜她,但直到此时,他才发现,他在乎她,在乎到如斯地步,在乎到不容任何人玷污她,他会杀了那个玷污她的人,不管那个人是太子,还是八哥!
佞祯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气,他只是克制地吻上她白.皙的身躯,从纤细的柔颈到雪.白的胸脯,他让他的唇一点一点,一寸一寸地在她的肌肤上挪移,想象着是否有男人也曾这样吻过她,他要在她的全身烙下他的印记,让她只属于自己。
他用唇抚摸她,缓慢地,理智地,她在他的唇抚下颤动,纵是他和她都没有丝毫欢愉,他还是忍不住迷恋她的身躯,他一边折磨她折磨自己,又一面不忍伤害她,他无比缓慢地吻上她高耸的最高处,她突然一挺,佞祯再也忍不住,只是直直地进入,毫无预兆的,带着惩罚性的。
州儿痛吟出来,为了减轻痛苦,她的身体本能地畏向他,就在州儿与他的肌肤即将贴合在一起的时候,他感到一层薄薄的阻滞,带着心脏的律动,震入他的心底。
他一顿,惊看向州儿。
与身体的火热反应不同,州儿的面上只有冰冷,那该死的冰冷,曾深深刺痛他的冰冷。
“确认够了吗?”
州儿竟能那么冷静地对待他。
那是羞辱,让男性的尊严被践踏,他拒绝那个沉沦痴迷州儿身体的自己,却更无法面对此夜的州儿。佞祯踉跄后退,终是逃也似的仓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