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以骡马为车的时代,骑马和驾车,我必须会一样!
好在,驾车不比骑马,并不需要亲身征服什么,只是把驾车当成一门技能熟练掌握就好。我学起来很快,虽然还不是太熟练,但基本也不会把车赶歪了。差不多学会了赶车,我付了车夫两倍的川资,要求与车夫交替驾车到了津州卫,多赶了一天的路,总算到了津州卫。
待车夫走后,我又买了一架马车,自己赶车再回浣花州,如此又花去一日,到了浣花州,循着翠屏涧附近,找了一间曲径通幽的空宅子买下,宅子不大,只有一间屋,半破旧的砖瓦房子,我一人住正好。细致扫除了一下屋子,添了些简单的家具。我在同仁堂学的医术足以谋生,想到乐凤鸣祖上是铃医,也效仿着在身上挂一个铜铃、肩背一盒药箱,当一名行脚大夫。因着穷人家上不起医馆,铃医反而能医治很多人。我自受过针刑之后,就已经不能再施针了,但随身还是携带一管针筒,只是医治还是以处方笺为主。
半个月过去,倒没有听京城传出什么有关贞敬夫人的传言,我想就是要找只怕也是秘密进行,只是,连皇上也不会想到,浣花州的一个铃医会是我吧?若是八爷要找我,倒是有可能往这方面想,只是九爷巴不得我在人间蒸发,如今我主动消失,还不知道合了多少人的愿。
平静地,又一个月过去,已近十月,翠屏涧南面的九曲杨柳都枯黄落叶。
这一日,平白地又落起了雨。
我这个行脚大夫的医术之高明,似乎也在一个半月的时间里传到了津州卫的什么大人耳里。这日,我面前突然出现两个带刀的官兵,着实吓了我一跳,却没想到,并不是什么人识穿了我的身份,要把我押到什么官衙。而是,津州卫的兵营里,急需我去看一位病人。
我被扔到一匹马上,还不待我反应,官差已然快马加鞭地赶起路来,我在途中吐了几次,待我下马,已是天旋地转,脚下虚浮。天又下着雨,我全身湿透,狼狈不堪。生怕那些人识出我女子的身份,我万分小心,不敢抬头,只谨慎地跟着前头的官兵走。
当觉得身边有几对士兵几乎擦身而过,心还是会跳得飞快。
我被领到一座兵营营帐里,营帐里光线昏暗,隐隐约约见着胡床上躺着一人。因为身边还有两个官兵,我也不敢多看,只走到那人身边跪下,伸出手指把上那人的左手手腕,闭目切脉。
他的脉相很紊乱,初把时,脉搏跳动虚浮无力,越跳越慢,像是久病未愈,或是受过极重的内伤,淤血积郁体内,气脉不畅;但就在我以为他的脉搏即将停止的时候,那脉搏却又突然变强转急,摸上去像是煮沸的开水,让我错觉地以为他的血都要沸腾起来,我心一惊,这是内伤极重时,还被激得急怒攻心,当场晕厥而导致的真气错乱的现象。而这些真气在他的脏腑间乱窜,反而会加重气脉的闭塞,让他体内淤血积得更深、受的内伤伤得更重
我的心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正欲问那两个官兵他病了多久了,他的脉突然骤停!
像是心脏骤停似的,我的指尖突然什么也摸不到,空得一点知觉也没有,而我,却感到我的心也跟着抽空了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