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白府,李瑞雪到底还是觉得白锦年那般作为,还是有不妥,自己虽是不喜欢白锦年,毕竟白锦年也是一颗好苗子,长坏了也不好。便嘱咐了宝月几句话,另寻了一名小厮护着宝月,让二人去留仙楼给白锦年传话。
宝月现下里对李瑞雪是言听计从,觉着要是讨了李瑞雪的欢喜,让李瑞雪抬自己做了通房丫头,也是有着可能的。
便欢欢喜喜的和那小厮去了,到了醉仙楼,七寻八寻,终是寻着了听着曲的白锦年,只红着脸凑在白锦年耳边说:“大少爷,少夫人让我给你带话,说是,说是。”
“说是什么?倒是快点儿说。”白锦年被强拉回来,本就心不顺,辞色也严厉了些。
“少夫人说,风流不当紧,只是秋里会试,万不可染了风流病。”宝月支支吾吾的说道。
白锦年一听,当下起身,几位公子哥拉也拉不住了,出了留仙楼,快马加鞭,回了白府。
李瑞雪在房内,收拾着今日里购置的家用细软,衣裳饰物。秀珠含了笑走上前来,也未待李瑞雪吩咐,便开始和李瑞雪收拾,边收拾着边夸赞李瑞雪眼光好,买的衣裳是何等好看,饰品是何等精致。
李瑞雪也不愿和一个丫头过多一般见识,虽是不喜秀珠,也倒应和几句。
收拾停当,李瑞雪又沐了浴,便吩咐秀珠下去。
一个人在房中无事,便打开衣柜试今日买的衣裳,穿了那身烟罗粉齐胸瑞锦襦裙,外罩绯红旋涡纹罩衫。
走到镜前,镜中人明艳灵动,虽未将三千黛发束起,已然如天女下凡,袅袅绰约。欲再新换一身,便边朝柜子走去。
边走边松了内里襦裙的衣带将襦裙解下,待走至柜前,纤手拂上肩头,将罩衫将下轻拽,罩衫便堪堪向下滑落去。
“娘子,不是你想得那般。”白锦年昂首阔步推门而入,只那一瞬间,李瑞雪回过身来。
白锦年只觉那电光火石之间,似入了缥缈幻境,目光由上及下,一派天上春光。
眼前人面若三春桃李蓓蕾初绽放,目如点漆,唇似含朱,如泼墨般的长发披散于双肩之上,愈显灵动。在往下是洁白纤长的颈,精致的锁骨。藕粉色苏绣荷花初放肚兜下似有峰峦高耸,沟壑隐隐,莹白丝绸裤往下是两条纤纤玉腿,修长白皙。
只一瞬间李瑞雪便反应过来,玉手一把向下捞起将要滑落的绯红旋涡纹罩衫,回身旋转,莲步错落,那旖旎春光只在眨眼间便被这罩衫堪堪包裹住,只可见那玲珑有致的窈窕身形和如羊脂玉雕出般的肩颈。
白锦年心魄大动,只觉脑中一片空白。目光上移,李瑞雪怒目而视,纤手朝门一指,疾言厉色道:“滚出去。”
白锦年当下背过身,义正言辞的说道:“娘子,为夫并非故意,并且衣衫也为娘子自己所脱。”
白锦年这话的意思便是,可不是我故意要看的,而是你自己脱的,李瑞雪怒目切齿,又喝一句:“滚出去。”
白锦年被刚刚的一幕震撼到,还未回过神来,被李瑞雪再一吼,竟乖乖的走了出去。
刚走出房门,便反应了过来:这屋是自己的屋,有何进不得,这妇是自己的妇,有何看不得。怎地被那李瑞雪厉声一喝竟生出了非礼不得视的唐突之感。
李瑞雪刚罩了中衣上身,便见白锦年又走了进来。李瑞雪已穿的妥帖,便也再没有动怒让白锦年出去。走到那灯下,挑了挑烛心,只问:“不知夫君这般匆忙进来,所为何事。”
李瑞雪面色和缓,一改方才严厉。闭口不再提方才那一幕。
白锦年被李瑞雪此时淡然自定的神色一带,只觉刚才那一幕如南柯一梦。似未真实发生过一般。
“娘子,我今日虽是去了那花柳地,却也未曾做什么不可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