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若是能一起带走,自己一定会想法设法让他生活更加舒心。
“七郎——”却是三七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我听说,四郎好像是大郎派人接回来的。”
季春明眉头一挑,却又舒展开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四哥不会。”
有的人一心逐利,便以为世上一切都可靠利益要挟,却不知道,人的心性却是最难改变的东西。
虽与四哥多年不见,两世为人的他却一眼能看出他的性情。
这一世,他一定会竭尽所能让所爱之人都心想事成!
时光如梭,很快到了上京的日子,季大郎也不知是跟桂家达成了什么协议,还是有了别的打算,那日之事后竟像什么事都未发生过一样,既没有阻止他去书院读书,也没有要他参加各处宴会,物色新买主。
一时风平浪静。
季春明却丝毫未曾放松警惕,季大郎的为人他再清楚不过,这么多年的心血他绝不会白白放过,他如今的蛰伏,只说明一个问题:所图甚大!
只有季三郎,依旧看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因为两人都要进京参加科举,虽然季三郎不觉得季春明会比自己成绩更好,但要有个万一,他这辈子的脸都丢光了!
这次一同上京赶考的还有林十二郎,林家定了大船,季春明本想一同前往的,季三郎却说出行的日子与他相冲,硬是晚了五日。
季春浔思考过后,决定与他一同进京,却染了风寒,季春明只得与之约定,待他养好身子再上京。
一路上倒也平顺,他们行了十几日,走了大半,眼看就要进入陕西道,这日却是碰到季家追上来送东西的一行人,还捎带了季大郎的一封信。
季三郎看完后,一脸欲言又止,“七郎,本不欲与你说,可是你与四郎一向交好,不说又怕你将来知道了心有遗憾。”
季春明手中的书闻声而落,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四郎走时便染了风寒,你是知道的。他本就体弱,这些日子乍暖还寒,也不知怎的,他的病加重了!这是大哥拖人送来的信,我”季春明将信一把夺过,季大郎在信中说明了情况,还千叮万嘱不要告诉季春明,以防影响了他应试。
倒真此地无银三百两,可是又不得不说此法非常有效。
季春明是十分相信季家做得出此等事情的,他若回去,季春浔还有一线生机,他若不回,季家恼羞成怒,真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备马!”季春明顾不得这许多,心急如焚的往回赶。
一向不露面的云霄此时却出现在眼前,他敬重季春明的重情重义,“我知道近路,郎君若不怕辛苦,或许来得及来回!”
“拜托云郎君了!”季春明大喜过望,“某不怕辛苦。”
两人日夜兼程,来时十多日的路程缩短到八日,季春明大腿磨破,接了夹子,他也未道一声苦。
赶回辉县的时候,距离考试已只有十二日。看到风尘仆仆的季春明。季春浔泪如雨下,瘦骨嶙峋的手敲打着他的背,怪他不顾自己前途。这府中,再没有比季春浔更明白季春明处境的了,“若是错过这次考试可如何是好。季家不会放过你的!”
“我自有办法!”比起不能参加考试,失去季春浔才更让自己遗憾。
他倒庆幸自己有魏云廷送的玉荣丸了,季春浔本就体弱,又有季家肆意加害,身体损伤极大。若不是有此灵药可滋补,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季大郎未想到季春浔的病好的这样快,不到两日就已经能坐起来了,此时病体已愈,再以此为借口将季春明留下显然不妥。
“七郎啊,都怪我小题大做,耽误了你赴京时辰,如今这样,可还来得及?”
此时距离科考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