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镇上出现了太多怪事,可是,自从那个瞎子老道被封在枯井之下,怪事也都烟消云散一般,不曾出现在众人的口头。
小道士念一觉得现在自己成了扶月穷追不舍的对象,说什么都不敢再在青阳镇逗留,只以一句日后有缘再见作别了李青阳。
李青阳得了那木剑,觉得它非比寻常,特意求了老铁匠给做了个铁匣子,将木剑存放于匣中,藏到了床底下。
为了替小道士给这老铁匠道歉,李青阳没少花心思,这一次是真的下了血本,那教书先生都极不舍得用的宣纸让他一次性全取了出来,画了一册连环画,将岛国女演员们的十八般武艺展现得淋漓尽致,可算发挥了他有史以来最高的水平,也不枉他在这一方面多年来的造诣了。
受了这重大礼包,老铁匠重现抖擞,没来由原谅了那个打得他差点满地找牙的小道士,并用了从李青阳那里学来的手势,笑嘻嘻地给他点了个赞。
闲来无事最是无聊,李青阳正愁闷着该如何赚些钱来填饱肚子,想着想着就不自觉哼唱了起来,还唱得不能自拔,邻里街坊都是听得一清二楚。
宋神医刚好经过,觉得这般天籁闻所未闻,出于好奇,便走近了窗口,看到李青阳一脸陶醉,不好打扰,就安静站在那里听着。
刚睁开眼睛,一个山羊胡子老头赫然出现,李青阳差点没摔个跟头,而后是一点兴致都没有了。
“宋神医,有事?”李青阳问道。
“不看你倒不知道你有何事,现一看你你有大事咯。”宋神医饶有意味的一笑,捋了捋山羊胡子,往菜市方向去了。
“神人?怪人!”
李青阳想了会儿,低下了头。终究抵抗不了饥饿侵蚀的他捂着肚子上那团肉,说着那方言里极为恶毒的谩骂语句,似在表明没了决心,有举械投降的意思。
在桃花巷这样小的地方,能算的上为外人道也的,估计也就是人人茶余饭后说的关于剑仙的传闻。剑仙的名讳只有少部分人知晓,能见得其面的更是寥寥无几,但凡哪个好事之徒说亲眼见过李姓剑仙,听者也都是笑罢即忘。不过,剑仙的确在桃花巷这个无外人问津的地方待过,曾因种种原因留了把木剑在此。别人都只知桃花巷有剑仙遗迹,可究竟是何物却无从考究,有意愿者都是带着疑惑来的,最终都一无所获,带憾而归。
绕过桃花巷口,李青阳来到花月街,正是路遇茶馆时听到了一些事情。
一些茶客聚在一起,形态拘谨,时不时得看看四周是不是有人来,若是没有,全拢在一起细声说着什么,可能是关于王掌柜的闲言碎语,因而有些戒备柜台那边的动静。
就算声音再小,李青阳似乎也能听得清楚无误,也不知是得了什么相助,反正挺邪门的。
那些茶客们讨论的正是王掌柜家的事情,也正是与前些日子发生的怪事有关。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道:“你听没听过二德子的事,他就是被王掌柜叫到那边去的”还没说完,另一个不大协调的声音出现,像是客家话,只听得懂句,李青阳也似乎明白了,大概意思可能是说:王掌柜得了阴病,说是同那能操纵行尸的神秘人有交接,这才把二德子出卖了。
以讹传讹通常是无聊八卦人最为喜爱的,李青阳当然见惯不怪,这王掌柜的命根子明明就是被某个不算太笨的笨驴给踢坏了的,至于后面说是同那什么操控行尸的神秘人相干,纯属瞎扯淡。
过了茶馆,来到正街,李青阳在欲仙楼停下了,发现今日那说书的许老头没有“上班”,这才又往前行去。
走了几步路,一群人的谈话吸引了李青阳的注意。这些个谈话的人个个体态丰腴,衣大撑体,看来像是殷实人家的贵妇人,是长期浸泡在大鱼大肉之中,过久了,胖个一两百斤也算正常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