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说他是在齐州认识扶月的,第一眼见着就来了电,还特地去了齐州北部的凉郡,在当地名山龙首山采了一株闻名天下的贵当红,连夜御剑而归,在月下赠予了这位清雅动人的人间仙子。
扶月心知小道士诚意满满,于是便趁着月色给他来了个难题。小道士自然无比坚定,到手的天鹅肉不吃白不吃,誓死是要破了那守宫砂。
“你听听这曲子是何意,猜对了我答应你,猜不对再看吧。”
小道士连连点头。
扶月将短笛抬起,面对着月亮。
笛声响起的那一刻,阵阵晚风停滞不动,夜间的空气里比以往凝露早了些,树上眉来眼去的猫头鹰顿时狎近许多,草地里一股刺鼻的腥味散发出来。
起初,小道士只顾着去猜那笛声是何曲,对的又是谁的词,没有注意周身变化,经一番冥思苦想之后终究是无所得,因而于笛声所传深意更是无从得知,听了半天也不知是啥意思。
笛声完毕,扶月转身,面对着一脸懊丧的小道士:“怎么样,猜不猜的出?”
师傅让他游历悟道,这可好,出来不久就被一个女人给难住了,连他自己都觉甚是不争气。
“没有。”他低下了头。
“不打紧,我再出一题,你看那树梢的一对猫头鹰,可想到了什么?”扶月问道。
被笛声略一刺激,本是来自两个枝头的异性猫头鹰硬是亲近在一起,做起了见不得同类的勾当。
小道士一看,像是明白了,立马道:“它们在偷欢,所以你吹得是宣潮曲?!”
对于一个在北冥道观里长大的道童,什么经书都被那个倚老卖老的师傅给催着背到了滚瓜烂熟,男女之事就极少见识了,因而以至于后来听说了是如何的汹涌澎湃,如何的欢快无边,于是萌生了不正确的思想。但是那个慈祥的师叔祖很快看出了这个早熟小子的心理,硬生生给他加了锥心守宫砂,让他牢记切不可破了童子身,不然痛如锥心,直至心死。
念一就是不信那个邪,曾自己躲在某个角落潜心研究同道中人都推崇的宣潮曲,可是终一无所获。这倒不是说他天资愚钝,而是每每要开始接触时,心里就犹如被一根大椎钉着了,叫他不得再进行下去。所以,他最终是放弃了,但仍然佩服这首曲子的奥妙,可就是不敢修炼。
许久没有触及宣潮曲,小道士却完全生疏了,听扶月吹了一段,又得到她的暗示,当即就回忆了起来,觉得确实有几分像。
“你个榆木脑袋,亏了你生得一副好看皮囊,我这点小心思都不明白,你当真是男人?”扶月有点生气,带了些责备之意。
小道士尤为惊讶,还以为猜出了曲子便成功了大半,竟然在高兴之余被泼了凉水,不由得不沮丧。
扶月佯装要离开,想等这个一心想着经历男女之事的二愣子想通回头,不料还是被他给打败了。
念一见追求无望,随后便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说:“明明都这么尽力了,可是哎~现在的女人都是如此吗?怪哉怪哉!”随后便御剑离开了。
说到此,李青阳真是替这个怪脾气的小道士感到无话可说,他当即一掌拍在了案台上:“你呀,傻子。”
“嘿嘿,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也知道那时的她是什么意思,只是那时我不知道而已,现在”小道士露出了有深意的笑脸。
“你知道?!”李青阳好奇问道。
其实,那夜之后,小道士去了凉郡,在那里喝起了他常常挂在嘴边的天下第一美酒,凭栏望湖,惬意的很。
本以为与扶月相见无望了,却不知她已经悄悄跟了来,还从天字酒庄多偷了几坛被称作天下第一美酒的曾许诺。
当见着两大坛子的曾许诺在自己眼前晃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