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卑不亢地瞅了金枝一眼,只是行了个礼,就一点面子也没给她,留下个后脑勺,拍拍屁股闪人了。
一拳砸在棉花上,金枝满身怒火无处发泄,抡起手里的木棒扫落一屋子的瓶瓶罐罐,唯独没有一棍子打死卫祈轩,是否由于心底的不舍亦或是心存希冀没有下毒手,就不得而知了。
眼见他丝毫没有做解释的意思,金枝不怒反笑,讥讽道:“才几日不见,相爷这是急不可耐地给本郡主寻了个好妹妹呀!”
卫祈轩叹了口气:“为夫知道,你是肚量小,是容不下二奶的。”
金枝可没心情同他说笑,怒道:“然后呢?相爷想告诉本郡主,这是养在别院的小白花,不会污了本郡主的眼?”
卫祈轩显然没有交代一下安置二奶的意思,似乎进门与否,全在于他是否点头同意。目光落在金枝微微隆起的肚子,难得面色柔软起来:“你身子越发笨重,就不要再为别的事忧虑了。”
金枝笑得比哭还难看,皱着一张脸,干巴巴地道:“相爷还有心思操心本郡主的身子?本郡主以为花前月下,相爷都被迷的神魂颠倒了!”
卫祈轩显然也不愿在小三的事上打转,扯开话题:“京城里来了封密函。”
话题转变太快,金枝勉强跟上节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顺着他的意思追问:“密函里写了什么?”
卫祈轩从袖中取出密函,递给了她。
金枝接过密函,借着烛火微光瞧个清楚时,脸色大变,怒不可竭:“什么意思!说本郡主将你的消息送回京?!你手下人办事不力,将罪名栽赃嫁祸在本郡主的头上,你就真信了本郡主出卖了你?”
没有得到回应,有的只是他的背影与密函被火焰吞噬的一切谜团。
丝毫商量的余地也没有,金枝头一次听见他拿上位者的姿态决定了她的去留:“明日一早,你上马车离开器湾城。”
金枝愣了愣:“那你呢?”
卫祈轩的冷意染上眉梢,那张妖孽般的容颜里哪还寻得到往日里的温情,嗓音沉沉道了句:“水路回京。”
什么?金枝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想来没有听明白他的安排:“你让本郡主乘坐马车独自离开器湾城?那不是等同于将本郡主丢在虎狼之穴?而且,你回京做什么,可是京城里生了变故?”
卫祈轩漠然地将手臂抽了出来,没有看她一眼,只是对着屋外吩咐了一句:“卫言,看好夫人,没有本相的命令,不许夫人踏出房间一步。”
金枝的心凉了半截,她实在不愿相信,毫无征兆地失了宠,就被负心汉软禁了?连宝珠银珠都不知所踪,一整夜屋子里静悄悄的,任她嗓子都吆喝累了,屋外的卫言仍是公事公办的模样。
隔日清晨,她被点了穴道像个犯人一样押解上了马车,越是动弹不得,思维越是敏捷,总觉得一连串的不对劲,心底忽地莫名的恐慌,终于等到赶马的小哥撩开帘子解开她的穴道,递来一份干粮,她才怒目圆瞪,河东狮吼质问:“说,卫祈轩那只缩头乌龟要将我送到哪去?!”
小哥轻咳一声:“相爷吩咐,要将夫人送回京城。”
金枝戳穿他的谎言:“那只乌龟没告诉你如何扯谎吗?也不想一个好点的理由!”
小哥态度强硬,将干粮丢给金枝,背过身子又赶起马,只丢下句话:“爱吃不吃!”
金枝看了一眼马车徐徐前进的方向,又抬头瞅了眼日头,心底顿时有了主意,嗓音冷冷,陈述道:“你可以不同本郡主说实话,但是本郡主有的是自残的方法逼你说出实情。”
小哥为之一惊,身子僵硬地背坐身子不敢言语。
金枝更加确信猜测,吓唬他:“说,给本郡主说实话,不然你信不信本郡主从马车上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