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水注满浴桶,撒上玫瑰花瓣,两个丫头就退了出去。金枝并不习惯沐浴时有人在旁伺候,房门刚被宝珠关上,她就脱了外衫,步履轻盈,坐在浴捅边的高脚凳上用手拨动了数下沐浴之水。
入秋的夜微微的凉,金枝着的衣物很少,耐不住寒冷,身上除去最后一件里衣,人也顺势坐入浴捅中,温润的水流洗涤着凝脂一般的肌肤,人也随之放松起来。
守在书房外的银珠远远看着卫祈轩走了过来,恭敬行礼。
卫祈轩看着紧闭的书房大门,又瞅了眼天色,自然问道:“夫人睡了?”
银珠刚要如实答,端了一碗羹汤走来的宝珠朝了银珠使了个眼色,插嘴嗤笑一声:“哪能呀,小姐饿了,命奴婢盛了碗鱼肚羹垫肚子呢,说是吃饱了好等相爷回屋才好歇息。”
银珠听完话,小脸低垂,闪过一抹羞红。
天色昏暗,卫祈轩如何会留意丫头脸上的神情,伸手接过鱼肚羹,直道:“我拿进屋里就好。”
宝珠眼睛亮亮,立马脚底抹油想着撒腿就跑:“那相爷赶紧给小姐送屋里去吧,免得饿坏了小姐,奴婢还要为小姐取上出行的物件,就先退下了。”说罢,忙将书房门推开。
卫祈轩见宝珠略带着急的模样,只道金枝怀孕后吃的勤,浑身无力,饿急眼了,也未多想就端着鱼肚羹进了屋,待房门关上,他借着忽明忽暗的烛火远远瞧去,花开富贵的锦屏后朦胧间可以瞧见半坐在浴桶边不着寸缕的金枝正掬水洗涤着身子,脑海里像断了根弦错愕地立在原地。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么晚了,金枝竟然在沐浴。
金枝微微侧过脸,用余光扫了一眼漆黑的房门,隐约间一道颀长身影立在那里,不疑有他吩咐道:“替本郡主穿衣吧。”
卫祈轩内心丝毫没有挣扎犹疑,朝着屏风后的金枝走了过去,是个男人,都拒绝不了心爱的女人一/丝/不挂的盛情邀约。
略带冰凉的绸缎披在金枝肩膀,正奇怪着衣料不对,一条男人的胳膊从她背后抱住了她,耳边传来熟悉的男人略带急促的吐气声,沙哑的音调低低唤着她的名:“金枝今夜,成为我的女人吧。”
金枝瞪大着眼睛,震惊满是不可置信,连回头看他的勇气都没有,满脑子都是现在怎么办?推开他?女人的纤细柔弱如何能撼动男人的强壮臂膀?丝毫容不得她喘息的机会,腰上的胳膊已经在她身上游走,撩动着人体最本能的欲望,不容她有丝毫抗拒。
卫祈轩啃食着她的耳垂,一路向下,两只手根本不老实地吃尽豆腐,听见金枝嘴里溢出极轻地低吟,欲望瞬间取代理智。
披在金枝肩上的绸缎垂落在地,人已被他打横抱起放在床上,一时春光无限。
天未亮,金枝睡意朦胧中,却感到唇畔一阵酥痒,目光微睁,入眼即对视上漆黑深邃的双眸,修长的手指还抚在她的唇上,突然间毫无由来的羞涩侵袭了她,回忆起昨夜的肢体纠缠,身子不自主往角落退缩,涨红着脸,微微垂落下长长的睫毛颤抖着,水汪汪的眼睛哪还寻得到往日里的娇俏。
卫祈轩凑近她,问了句:“你在害羞。”
金枝呲牙瞪了他一眼:“胡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害羞?分明是怕挨得太近,被你占便宜!”
他含笑地看着她,义正严辞:“可为夫便宜都占了,能怎么办?要不,为夫吃亏点,给你再占回去,如何?”
金枝嘴巴张得老大,又闭上,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看着他老半晌,终于没扛住露骨的眼神,把脸不自然地转向一边,吞吞吐吐道:“算,算了,这次,就我吃点亏吧。”
他轻声逗她:“那真可惜,为夫以为现在时辰尚早,还能做点别的事。”
“什么?”金枝不自主地抱过一团被子,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