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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得严严实实,顺便隔开两人距离:“徐太医交待,你不可以太过乱来的,我怀有身孕,会伤着孩子的。”

    他的脸上交替地闪过决然,沉痛的表情,有些惋惜道:“那真是太可惜了,为夫还想着晚些时候,带夫人去园子里散步。”

    原是她想诧了,噎了一下,又急忙道:“徐太医说,适当的运动有助于身心健康。”

    他倾身逼近,灼灼的目光看的将她窒息,才戏虐道:“嗯,徐太医说的有理,那散步回来,再与夫人一同沐浴歇息吧。”

    金枝双颊一下子通红,琢磨着应该如何拒绝,就见他的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嗓音透着嗤笑:“骗你的。”

    金枝恼怒地想要言语些什么,已见到他起身拾起床榻边散落的衣服,有条不紊地套在身上,长长的头发随意扎起,几缕发丝凌乱地垂在耳边。忽地,回过头轻轻一笑,仿佛阳光照进了她的心底,暖洋洋地蔓延开来。

    金枝不敢多想,奈何,他似乎依旧没有放过她的迹象,手里拿起她的衣裙递在床前:“起身穿衣吧,夜里的秋风刺骨,容易着凉。”

    一条藕荷色的肚兜叠在衣裙的最上层,金枝感觉脸颊瞬间充血,迟疑着拿与不拿间,又听到他笑眯眯地问了句:“夫人是想为夫替你穿上?”

    蹭地一下子,金枝用被子遮掩了身子,将衣物抢了过来,半遮半掩地迅速穿上里三层外三层的衣裙,生怕他的嘴里忽然冒出:又不是没见过,何必遮遮掩掩?那她岂不是要羞死。朝着屋外唤道:“宝珠银珠!”

    从来梳洗慢悠悠的金枝,难得今日异常迅速,不过一会儿,已坐在铜镜前容着银珠打理发鬓,宝珠为她比量了会花钿,忽然朝着卫祈轩开口道:“相爷觉得小姐今日的妆容,额间贴一朵凤尾花可好?”

    卫祈轩看了一眼铜镜里的金枝,含笑着道了句:“梅花,艳而不妖。”

    宝珠翻找了一会花钿盒子,嘀咕了句:“梅花的花钿怕是用完了,相爷可否换一朵花呢?”

    金枝无奈地随意道:“那便挑朵荷花的吧。”

    卫祈轩走了过来:“孤芳自赏,未免顾影自怜了些,衬不上夫人。”

    宝珠朝着银珠使了眼色,默默退出了书房。

    金枝见他拿起一盒胭脂,惊奇道:“难道你会画额间花?”

    卫祈轩挑起眉:“画朵梅花而已,有何难。”顿了顿,也不晓得是否在解释:“小的时候,无意间瞧过姐姐的侍女为她点妆过。”

    金枝诧异片刻,噗嗤一声,笑得分外张扬:“夫君不用解释,奴家晓得,夫君一直有为奴家守身如玉。”

    难得他笑看着,并未反驳,在她的额际画上一朵浅浅的花痕,端庄又明艳,煞是好看。那分明是只执笔描绘锦绣河山的手,如今为她点了妆。

    他含笑地端详着她的梅花妆:“画的好不好看?”

    梅花香之苦寒来,如同现在的金枝,满意地点评:“出自夫君的手,自是非凡,奴家很是喜欢。”

    叩叩,两声敲门声突兀地传了进来,金枝一愣,她晓得,除非重要事,没有人敢惊扰书房紧闭的主子。

    卫祈轩敛起笑容,恢复往日威严:“进来。”

    一名仆人将密封的信函交予卫祈轩就退了出去。

    卫祈轩拿过信,拆开,再置于烛火上燃烧殆尽,他的脸上丝毫表情都没有,金枝的愁绪也为之散去,随后问了句:“怎么了?”

    原本并不指望他回答,没想到他解释的清楚:“昨日抓了虎威将军,夜里一群乌合之众连夜制定了计划,想着一早上朝时为他洗脱罪名罢了。”

    朝堂的事,金枝一个妇道人家,也只能是听一听:“夫君心中有数,我也就不担心了。”

    他用手指轻轻刮了下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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