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未归,还望大人海涵”
“嗯?”赵天鹏面露不悦,“即是外出未归,为何不将门口招牌撤下,让我们徒等这么长时间!”
夜酩连忙陪笑,“大人息怒,大掌柜虽然离家,但您为两位贵客所点的菜却还可做得”
“哦?哪谁来做?丰老掌柜亲自来吗?”赵天鹏细眉微挑,有些意外。
夜酩含笑摇头,“老爷子近半年来身体欠佳,无法来前堂迎客,但小人可以代劳”
“你代劳?”赵天鹏觉得有些滑稽,撇着嘴角道:“你才多大,莫要在这里献丑,去把你家大师傅叫来,今天既吃不上鱼脍也罢,我再为贵客点些别的,速去!”
赵天鹏没再给夜酩解释的机会,直接让他去找大刘师傅,夜酩见其狗眼看人低,也没争辩,转身就要离开,却看赵承乾转脸对赵天鹏道:“爹,您有所不知,这位小师父曾是我幼时同窗,因为体脉孱弱无法修行,就从小就立志要当御厨,乃是丰老掌柜的关门弟子,想必应该有些本事,要不我们让他先做上一道,再同时让后厨预备别的菜也好!”
赵承乾话说的漂亮,看似要帮夜酩解围,脸上却是挂着一副促狭笑意。
夜酩心知赵承乾不怀好意,是想让他当面出丑,他怎能让其如愿,忍不住冷声回击,“赵兄似乎对我有所偏见,我能否修行与学厨毫无关系,常言道无事不修行c无艺不练心,司厨一事古而有之,如今有之c将来亦然有之,凡此亘古长存之事,其间必蕴含大道理,厨祖彭铿寿活八百不死,当大侠也不能靠喝西北风活着,你修武道,我修厨道,道路不同而已,关键不在作何事,而在凭何做事!”
夜酩一时压不住心头火气,将憋在肚子里不屑说的话讲了出来,说完却也有点后悔,毕竟他这是在丰家酒楼里,他只是个伙计,来的都是客,有理让三分,得罪赵里正对他无甚影响,倒是可能会给丰家招来些不必要的麻烦。
赵承乾没想到夜酩牙尖嘴利,竟然说出一番道理,毫无准备之下,难以出言反驳,脸色变得有些铁青。
赵天鹏这次设宴款待身边两位道人乃是从云州道院而来,其中那位老者更是云州道院择生主事,他儿子赵承乾的前程可说是就捏在对方手里,听夜酩出言傲慢,很是不快,正想要训斥几句,却见一直没有说话的老道人忽而飒然一笑,手抚胡须,赞道:“说得好!”
仙风道骨的老道人道:“此言甚是有理,神仙就算不食凡间五谷,却还是要餐霞饮露,到头来仍然离不开这“吃”,所以这其间确实蕴含大道,小师傅能有此番见识,实在难得,想必厨艺定然不俗,便让老道见识一下你的厨道如何!”
赵天鹏谁的面子都可以不给,但老道长开口说话,他却不好再加驳斥,只能暂忍怒气,又端起酒杯对其奉迎道:“仙长见识高绝,却非我等凡夫熟子能及,这龙门万事不比云州,今日让这小厮献技,如做得不好,还望仙长海涵!”
老道人淡笑摇头,举杯回应道:“无妨,我辈修道之人,随遇而安,好坏不过是求个饱而已,不必太过强求!”
赵天鹏连忙称是,一边说着“仙长超然物外”之类溜须拍马的话,一边又给其斟酒。
“还愣着干嘛!”陪在赵天鹏身边,长得骨瘦如柴和一对鼠眼的刘教习沉声低喝一句。
夜酩微微点头,神情不卑不亢,只是略微朝老道人轻鞠一躬,拿过装有清水的玉盆,将手抹上皂粉仔细搓洗干净,又拿过一条干净白布擦干,这才将提来的紫檀木匣展开,拿出三个套匣,摆放在已经预先设好的三尺几案之上,从端来的木盆里抠腮提起那位“鲟龙将军”轻轻一甩之下,给在座客人展示,只看那条鲟龙鱼不听扭动着尾巴,力道极猛。
见众人都没疑异,他将大鱼往翡翠砧板上一按,从套匣当中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