邑再说,否则恐怕是迟则生变。可见其粗鲁的外表下面,还是很懂得用兵之道的。
徐商派人叫来两个牙将高成与高登两兄弟,吩咐他们赶快下去点起七千人马,跟他前去攻打白牛邑要塞。
高氏兄弟已经得到了白牛邑失守的消息,两人当即领命。但是他们并未立刻离去,高登颇为谄媚地说道:“将军,末将从回来的士卒那里得知,夺取白牛邑的敌军顶多不过两千人而已,您何必出动这么多军队呢?我看在您的率领之下,四千人已经足够dàng平敌军了!”
高登的马屁,让徐商感觉很是受用。但是他还是严肃地说道:“虽然你说得有几分道理,但是就怕此时敌人已经向白牛邑派出援军了。我们不得不防着这点。哦,对了,我们还需要注意敌人的斥候部队,一定不能够让他们太过靠近我军,不利于我军对白牛邑展开快速突袭!”
高成闻言,拱手笑道:“将军真是高明!末将立刻就去办!”
白牛邑。
冬日的阳光斜斜地照shè在城墙上面,在地上投下长长的yīn影。它的规模较之樊城还要小上三分之一,城壁都是新近还用黏土夯制成的,外面透着微微的黄色。如今的城头上面,由于刚刚经过一场大战不久,上面累累的血迹已经变得有些暗红,血腥的气味却显得更加浓重了。
城塞的下面,如今更是一派忙碌的景象:有人在搬运战死者的尸体,有人在抬着伤者的担架到战地医院去,有人则是在收拾地上散乱的器械……一派人声鼎沸。
唐必与倪痕两人站立墙头,迎着冬日里寒冷的风,看着眼前忙碌的景象,脸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他们以二千人之力,扮作赵俨军的败兵,成功诈开要塞的大门,然后乘势一举杀入,轻易将里面的一千多名守军收拾掉了。
唐必忍不住赞叹道:“咱们世子真乃高人!在我们大家还在发愁要如何才能够拿下安众城塞的时候,他就已经制定好拿下安众后,要如何以最快的速度,拿下这个名不见经传的白牛邑要塞的计划了。如今徐晃军与宛城的联系的最重要通道被我们截断,徐晃知道后一定会傻掉了吧?”
倪痕一向话并不多,此时想必因为能够亲自率军出击,并且取得了大胜,心情也显得分外激动。所以倪痕的话,不知不觉也多了起来。
倪痕笑道:“徐晃何止会傻掉,就是把守西边防务的副将徐商,恐怕也会大发雷霆吧!他怎么都想不到安众城塞会一夜之间就易手了,我们接下来就在那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之内,也跟着轻取了他的白牛邑要塞啊!”
说到这个得意之处,倪痕甚至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呵出的白气轻飘飘的,跟城下的薄雪一般洁白。
唐必想不到倪痕的反应,居然比他还要强烈,忍不住又对倪痕笑了笑。其实他以前和倪痕虽然同在关羽帐下效力,但是几乎没有合作的机会,也几乎不认识对方。直到他们被同时编入关兴的左营军帐下,分别担任第一二部的军司马之后,两人才得以开始熟悉起来。
唐必很快发现,倪痕这个人跟他在xìng格上差异很大。他自己天生活泼好动,做事情有时候喜欢取巧,是个有名的精明之人。但是倪痕完全不同,他不苟言笑,做事情完全是一板一眼,稍嫌木讷。可能就是因为xìng格上面的差异,唐必很快喜欢上了倪痕这个平时不太言笑的家伙。
他们的首次联手合作,还是在与吕建军大战的时候。当时两个人率领骑兵同时出击,可是之间的配合极好。世子显然也看出了这点,在接下来的战事里面,总是将两人编组在一起,成为了如同世子中营军中,最著名的熊平与孟溪一样的好搭档。
唐必伸手拍了拍倪痕的肩膀,两人同时看向西边的大路,在那里的远方,敌人现在恐怕已经开始要出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