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柳从周带兵攻打,列下阵势,射住阵脚。指挥佥事武能请战,柳从周道:“本将素知你英勇,此阵可是头阵,只许胜不许败,万不可堕了锐气,否则军法无私。”武能说:“末将领命。”跑到阵上大声挑战,孙岩请命,房胜叮嘱多加小心,下令放下吊桥,开城门,孙岩带一队人马,扎住阵脚,孙岩舞刀杀出,大喊道:“通下姓名,本将孙岩回去要上功劳簿的。”武能大喊:“东昌武能。”遂斗在一起,斗了二十多个回合,分不出上下,武能开始焦躁起来,孙岩看的清楚,卖个破绽,拨马回走,武能随后跟来,柳从周大喊:“莫追。”已经晚了,早被孙岩回首一刀斩于马下,下马枭了首级。这时燕军鸣金。南军冲阵,城墙上万弩齐发。孙岩拨马率兵回城,拉起吊桥,关闭城门。柳从周愤怒,下令架炮,几十门火炮一起炸响,惊天动地。燕军躲在箭垛里,也不理他。南军冲阵时,房胜就下令火铳c连发弩一齐点射,柳从周无计可施,鸣金收兵。
房胜升帐,给孙岩记首功。金忠怕孙岩误会,解释道:“孙将军英勇,足已使敌人胆寒,但出城对战,实为冒险,学生见你已胜,恐将军恋战,给南军以攻城之机,遂建议大帅鸣金。”
孙岩道:“金大人不要见疑。末将明白。”金忠道:“真壮士也。”房胜说:“今日之战,已挫动南军锐气,现在深沟高垒,坚守不出,任他炮轰就是。”众将退出,金忠说:“大帅,今天有一事,不知是否注意?还有一队人马,只在观战,并未出战。”
房胜说:“的确如此,我也看见了。马上派人去侦查一下。”他在金忠面前不敢托大,不敢称本帅或本将。遂派出侦刺。
探子回报,两队人马隔河扎营,张伦在河的左岸,昨日柳从周部搦战,未和张伦商量,张伦已经告到李景隆处,说柳从周贪功冒进,以至于输了头阵,折了一员大将。李景隆正派人安抚。金忠得报,大喜,对房胜说:“大帅勿忧,下官有计破之。”
连续三天,任南军如何搦战,燕军只是闭门不战。柳从周愤怒,命令军兵骂阵,把房胜的祖宗都骂了,燕军将士愤怒,但房胜有令,请战者立斩。这天晚上,过了三更,房胜升帐,说:“夫战者,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众位将官,南军初到,虽折了一阵,但锐气正炽,三天已过,彼师已老,以为我军无能为了。现在,众将听令,孙岩将军,带五千人马,到河边警戒,不准出战,只见火起带兵撤回。本帅亲率一万人马偷袭柳从周大营,众将不准恋战,多备火种c火铳,听本帅号令,金大人留守大营。”众将领命,到了四更天,人衔枚,马摘铃,马蹄缠布,不举火把,各行其事。
房胜带兵接近南军大营,整个大营寂静无声,几位军将带兵悄悄杀掉外围守军。房胜命令举火,各种火器一齐发作,南军大营顷刻间一片火海,房胜鞭梢一指,几员大将带一班人马杀了进去,喊声雷动,房胜带人在外面截杀。只有小半个时辰,房胜令鸣金收兵。大军迅速撤回,等柳从周反应过来,燕军早已进到城里,柳从周只好收拾残局,带人灭火,救死扶伤。
次日,柳从周也不升帐,坐在大帐里生气,这个张伦,着实可恨,两军相隔不到十里,看到火起,竟然不救。一而再,再而三。正要写信给李景隆,亲兵来报,抓住一名探子,柳从周下令带上来,来人是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五十几岁了,他是金忠的大哥金华,紧走几步,跪下叩头说:“禀告张大帅,卑弁不是探子,是给大帅送信的。”叫他张大帅,柳从周有几分狐疑,参军示意他一下,他明白了,说:“谁让你来送的,什么信?”金华说:“卑弁只是信使,不知道是什么信,但是我家主帅嘱咐卑弁,一定要讨得回信。”
柳从周打开信:“子清吾弟,一别数载,不承想各为其主,刀兵相向。来信已经拜读,吾弟之意,兄已尽知。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