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对垒,不便多写,敬待约期。又:夜来谢过吾弟。”也没有落款,写的也含糊其辞。柳从周说:“来使辛苦,请先用过饭,过会儿还会有赏。”金华下去吃饭,柳从周气的哇哇乱叫。参军说:“大帅不要中计。”柳从周说:“你看,这是反间计吗?只是送信人弄错了大营,两家扎营近在咫尺,不要说这老人了,就是我等也极有可能错了。分明是张伦这厮首鼠两端,隔岸观火,马上呈报大帅。只他会告状吗?我军先休整两天再说。”
张伦看看柳从周停止攻城,与部将计较,大同卫指挥佥事赵简说:“禀将军,我军在此已近旬日,柳从周屡次攻打,我军却按兵不动,大帅会按军法处理的。”张伦然之。次日,知会柳从周,一同攻城。在通州城下摆开阵势。房胜让士兵射住阵脚,上城喊道:“请张将军搭话。”张伦出营。房胜说:“张将军,本将早闻将军大名,在大同驻扎,秋毫无犯,爱民如子,善抚军兵,实在是我等武将楷模,今你我刀兵相向,也是各为其主。通州城里有民数万,本将不想留下千古骂名,现在有信一封,请将军过目。”张弓搭箭,嗖的一声射了出去。柳从周令军士取来,展开观看,和刚才讲的基本一样,末尾写到,约定两日后,房胜出城到南军营前摆阵一战。如果战败,引兵撤去,请张伦进城安民,请勿嗜杀。同意请先撤兵回营,否则,燕军仍然坚守不出,任南军炮轰。赵简说:“将军莫要中计,此乃缓兵之计。”张伦笑道:“此等伎俩,岂能瞒得我过?放心,正可用计擒之。”赵简问道:“计将安出?”张伦道:“今日柳从周并未如约而来,城中守军有两万多,一旦顺势杀出,我军也无便宜可赚,先应下,待过两日敌兵出城,你带本部军马,约齐柳从周部,趁势攻下城池。若其不出城,再一起攻城不迟。”赵简恍然大悟。遂令撤军。
话说北平城下,李景隆依仗人多势众,先是一阵大炮,轰得北平城里地动山摇,然后军士轮番攻城。城里兵少,片刻不得休息,朱高炽有些着急。道衍说:“世子爷勿慌,南兵新至,气焰正炽,我军坚守不出,定将坐老彼师,而后会士气低落,且天气转寒,南军经不起寒冻,而我军以逸待劳,军民一心,世子爷宅心仁厚,军民皆知,更兼调度有方,善抚士卒,军民愿效死力,守城何愁不固?”
张辅道:“大师,世子爷三更睡,四更就起,只睡一个时辰,有时顾不上吃饭,我们都很着急,请大师设法劝劝爷。”当面告了世子一状。朱高炽笑了:“大师,君父和两位兄弟亲冒矢石,衣不卸甲,冒死沙场,我做人子,敢不尽心竭力?况北平根本之地,不敢有失。我母妃已有春秋,每天二更寝,四更起,率众守城,每事必当面嘱咐学生。”“王妃娘娘确是女中豪杰,传者不虚也。”顾晟接道:“这城门日夜攻打,难免有破城之虞。”道衍说:“这几天老衲看了,顺承门的瞿能父子,健德门的李卫攻打得最为凶猛,素闻瞿能与李景隆不睦,而与燕王交厚,世子爷与瞿尚相善,不知此事真否?”
高炽接道:“确实如此,只是瞿氏父子对朝廷忠心耿耿,断不会为我所用。”“世子爷误会了,”顾晟道,“可离间瞿氏和九江。”道衍说:“此计甚善,我们仔细谋划。”几人悄悄计议一番。北平城门太多,守军太少,军士不能轮番休息吃饭,早晚守在城墙上。徐妃和张辅的妹妹张丽把二十哨编外兵分到各城门,送饭送水,救助伤者,掩埋尸体。间或晚上也持戟放哨。徐静自己带着一哨,以便策应。
果然攻打了几日,明显松懈下来,晚上基本不攻打。顺承门城楼上,世子喊道:“让瞿将军答话。”瞿能父子在一队护卫的簇拥下闪出旗阵,瞿能喊道:“世子爷有何见喻,想世子乃太祖高皇帝嫡孙,为何做此大逆不道之事,史笔如铁,世子不怕落个不忠不孝的骂名吗?”高炽回道:“瞿将军,黑小子,”黑小子是以前高煦对瞿尚的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