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闲难得笑的这么不能自已, 钟云从觑着爆笑的某人, 笑容越发挂不住了, 冰女则是从头到尾都一头雾水, 蹙着细眉扫了他们一眼:“莫名其妙的。”
苏闲笑完之后才施施然地发问:“下班了,不回去?”
冰女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而后又恢复如常:“就看看你有没有被骂。”
“哟, ”苏闲挑起半侧眉尾,“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了?”
他的揶揄的口吻太明显了, 钟云从都听出来了,他还是很机灵的,立马想起先前苏闲有意在冰女面前提起霍璟的事, 这前后一联想, 一琢磨,他也回过味来了。
“是因为霍教官吗?”他兴致勃勃地问道, 左眼写着“八”,右眼写着“卦”,冰女先前被苏闲那么一调侃, 面色已然有了变化, 现在直接被钟云从点明正题,向来白到几乎透明的肌肤终于有了点血色,耳垂微红, 却是答非所问:“他最近怎么样?”
不过这个侧面回答反倒比直接承认还更能说明问题, 钟云从意味深长地瞅了一眼某人:你看人家姑娘都比你坦率直接多了。
苏闲被他看的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
这人吧, 有时候真的说不清, 看他糊弄宗局长的时候,一套一套的,特别不要脸;可一眨眼的功夫,说两句情话,脸皮又薄的跟张纸似的。
有意无意的,还时不时会反撩两把。
更可恨的是,他特么还挺享受这种感觉。
可能真跟冰女说的一样,他是个潜在的抖。钟云从认命地想着。
他浮想联翩,差点忘了冰女提的问题,被疑惑的眼神扫过之后才回过神,欲盖弥彰似的咳了两声,才说:“他呀,最近挺好的,能吃能喝能跑能跳,教起学生来,也很有精神。”
冰女听了他这番描述,登时有些哭笑不得,极稀罕地露出笑容:“他之前因为执行任务受了伤,还没好利索,所以才去的训练营他已经好了吗?”
“咦?还有这回事?我都没看出来霍教官身上有伤。”钟云从惊讶,不过想想,霍璟应该是那种自己受了伤也不会让旁人看出来的类型,为了让冰女放心,他又补了一句:“应该是好了,前两天他还跟你们苏长官干了一架,两个人打的不分上下,他身手很灵活的。”
哪知道冰女听见这话不仅没有松口气,笑容反而消失了,她面色不虞地盯着苏闲:“他都受伤了,你还跟他胡闹?”
苏闲不高兴了,抱着手臂,斜睨着这位女下属:“哦,你是不是忘了,你上司我,也伤着呢?”
冰女略有些窘迫,眼睑微垂,眼睫微颤:“我也不是那个意思”
苏闲挥挥手:“行了,那小子身体好得很,我这肩膀被他一撞,到现在还有点疼。”
冰女略略抿了下嘴,弯出了一点浅淡的弧度:“既然如此,我不打扰您了。慢走。”
苏闲朝她一颌首,转身即走,钟云从却是在原地磨磨蹭蹭,犹犹豫豫地问道:“话说,这么挂念的话不去见见他么?”
冰女一怔,神情有些微妙的变化,钟云从担心她想岔了,赶紧解释了一句:“当然啦,我不是让你这大半夜的去找他比如明天天亮了的时候可以去看看嘛。”
苏闲瞥了他一眼,心说这家伙还真够能操心。
听了他这话,冰女没绷住,笑了起来,她冷若冰霜惯了,乍然一笑,有种春暖花开的感觉,钟云从很是惊艳了一下。
可惜她很快就收了笑容,恢复成那冷冷淡淡的模样:“他不来看我,我为什么要去见他?”
啧,这个骄傲的劲儿,倒是跟她的上司大同小异。
可能近墨者黑吧。
“好吧。”钟云从无可奈何地笑了一下,又问,“那你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