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关键词,挑挑眉,“你的意思是,他是治管局的人。”
苏闲展颜一笑:“是啊,预备队的38号,还是只菜鸟呢。真是不好意思,给姜队长添麻烦了。”
“可是,这位兄弟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姜岂言微微一笑,“他已经承认了,这枪是他偷的。”
钟云从的头埋的更深了。
苏闲冷冰冰地瞟了他一眼:“是吗?他是这么说的吗?”
“苏组长这边是什么说法?”
“确实是。”苏闲咬牙切齿,“这小子之前就想拿我的枪练手,我没同意结果吃了熊心豹子胆给偷偷拿走了。我倒是大意了。”
姜岂言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这么说,这是你们治管局的家务事了?”
苏闲勉强地点了点头。
“听您这意思,是不打算和这小子计较了?”
苏闲轻咳一声:“是吧虽然不成器,又丢人,但也不能不管是吧?您放心,之后我一定会依照治管局的纪律,好好收拾他。”
钟云从缩了缩脖子。
姜岂言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别说,还真是这样,你瞧瞧我这帮手下,也没几个拿得出手,但我能怎么样啊?还不是得好吃好喝地供着,总要有人跑腿办事的,不然剩下一个光杆司令算怎么回事?”
“当领导不容易啊。”苏闲也感慨了一声。
他俩那一来一往地比着谁更虚伪,一时间竟然是宾主尽欢,十分和谐,姜岂言大手一挥:“来,给咱们苏组长上杯热茶暖暖身子。”
苏闲客气地笑道:“不用这么麻烦了,咱们赶紧把程序走完,我也不好意思浪费姜队长的宝贵时间。”
姜岂言收回了他那两条金贵的腿,正经危坐起来,而他的下属早已搬过一张椅子,热茶也奉了上来,姜岂言做了个邀请的手势:“急什么嘛?先坐下来。”
苏闲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到底没有拂了他面子,坐了下来,也接了茶。
他微微低头,轻轻吹去茶面上的浮沫:“莫非,还有别的事吗?”
钟云从暗道不好,果不其然,他听到姜岂言的声音:“既然苏组长来认领了,那偷枪这个事儿就算了,就是”
苏闲掀了掀眼皮:“就是什么?”
“刚刚时间太紧,电话里没把话说清楚。”姜岂言赧然一笑,“你这位属下,卷入了一起抢劫案根据对方的指控,是犯下抢劫罪的嫌疑人。”
靠!钟云从此时真有一头撞死的冲动。
苏闲目沉如水地扫过来,一声冷笑:“出息了,还学会打劫了?”
钟云从早知如此,有气无力地为自己争辩:“我是被打劫的对象。”
苏闲哪会不知,姜岂言那家伙,恶趣味就差直接写在脸上了,一点都不带掩饰的,不管钟云从那破事是真是假,也不妨碍对方用来给他添堵。
姜岂言为难地看着苏闲:“苏组长,您看这事儿该怎么处理啊?咱们虽然分属不同部门,但追根究底还是一家人,这家丑不可外扬”
这看似设身处地为人着想的一席话直接把钟云从判成抢劫犯了,苏闲自然不吃这套,他牵起唇角:“他都还没认罪,怎么就成家丑了?还有啊,另一名当事人呢?他的证词,就这么可信吗?”
姜岂言开始打太极拳:“啊,这个是因为,这位小兄弟一直拿不出证据”
钟云从忍无可忍:“那家伙就有证据了吗?还不是靠一张嘴乱喊!别跟我说什么人赃俱获的,我身上又没赃物,你们凭什么断定我抢劫?”
姜岂言的笑意若有似无,眼神从他面上掠过,钟云从总觉得那目光不大友好,但还是硬着头皮把最后一句牢骚发完了:“都说了那家伙有前科,让你们去查你们又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