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把枪,视线漫不经心地扫过来,让钟云从不寒而栗,“你这枪,是从哪儿来的?”
“枪”钟云从一时语塞,他不太清楚这里的法规,不过看样子,普通人大概不能随意持枪,这样一来,他该怎么说?真话还是假话?
“如果你交代不清这把枪的来历的话,恐怕还得留在我们纠察队做客了。”
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钟云从汗如雨下。
“这把枪”在对方无形的压迫之下,他语无伦次,“这把枪是我”
这把枪是他从苏闲那里不问自取的,可他不能说,他不想把他扯进这破事里。
冷汗滑过他的眼角,让他忍不住眨了下眼睛,那人又是一声轻笑:“怎么,说不出?或者,我打个电话给治管局,直接问问他们?”
钟云从骤然变色:“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枪是治管局的?”那人忍俊不禁,“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治管局的枪械都是统一的制式。”
“我没有打劫!”钟云从断然否认,而后眼一闭,心一横,“至于这枪,是我偷的,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
“啧啧。”对面的人玩味地打量着他,“打劫不承认,偷枪倒是承认的挺爽快你知道吗?后者的性质可比前者来的严重得多啊。”
钟云从面色惨白,他知道对方并非危言耸听,但仍是继续嘴硬:“是我”
“哎,”纠察队长手一摆,“先别急着承认,让我找个治管局的同僚来对质一下看看到底谁的枪被偷了。”
他说着又露出期待的神情:“我还真想知道,这把枪的主人知道你拿着他的枪到街上打劫,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啊”
钟云从越听越不对味:怎么觉着这位纠察队长好像知道这把枪是谁的?
“别打!”他情急之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过又立刻被摁了回去,他固执地重复道,“我都说这是我偷的了还不够吗?有什么好打的?”
对方挑起半侧眉尾:“你好像很不希望我打这个电话啊?为什么?”
“因为”他找了个还算过得去的理由应付,“不想得罪治管局啊”
“那你得罪定了。”他神色一整,瞬间严肃起来,“就算你认罪了,我们也得找到失主核实不是吗?”
钟云从无话可说。
他能说什么呢?对方义正言辞的,即使字里行间充斥着调侃和看笑话的意味,他也找不到可以反驳的点。
人家一句“这是办案程序”就能把他堵的哑口无言。
那位纠察队长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似乎觉得很好玩,他莞尔一笑:“去,打个电话,让治管局派个人过来认领。”
也许来的人不一定是他呢钟云从侥幸地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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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闲走进来的时候,还带着满身凛冽的寒意。
说曹操曹操就到。
钟云从现在很想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
他能感觉到苏闲的锋利的视线从他身上掠过,他低垂着头,完全不敢去看他的表情。
“哟,这肩上的雪都没融化呢。”纠察队长笑吟吟地开了口,“苏组长这是急匆匆的就赶过来了啊。”
苏闲看着他,也笑了起来:“原来新上任的纠察队长是你啊,姜岂言。”
被他唤作“姜岂言”的男人歪着头朝他眨眨眼:“不恭喜我一下吗?”
苏闲拍了拍右肩上的雪花,他的左臂还没有好利索,动作有些生硬,姜岂言看在眼里,不露声色。
“恭喜你啊,姜队长。”苏闲没什么诚意地道完贺之后,目光转了一圈,回到了某只缩头乌龟身上,皮笑肉不笑地提起嘴角,“我可以带走我的人了吧?”
“你的人?”姜岂言注意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