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淳刚看着他,目光中有些忧色。
丁峰知道他担心自己会在遇上那高手,他笑了笑,示意他放下心来,转过身挥了挥手,慢悠悠地离去。
“丁镇长”江秀杰冷着脸对着丁淳刚说道。
“有什么想问的现在可以问了吧!”
虽然用上了尊称,可他的语气却并不和善,隐隐间有种排斥与厌恶的情绪。
他很讨厌丁淳刚,这一点他从不掩饰,事实上不止他一个人,连同他的死对头陈金生也是同样如此。
因为丁淳刚夺走了本可能属于他的镇长之位。
江尾镇上前几任镇长,都是修行者。二十年前上一任老镇长想卸任时!镇子修行者的实力就当属他与陈金生两人最强,没有意外的话两人之间会有一人荣任。
正当他们争得火热时,出门闯荡江湖的丁淳刚突然回了家,并且得到了老镇子的青眯推举他当上了新镇长。
两人当然不服,无奈当时的两人境界都只有聚气,根本打不过凝气境的丁淳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当上被窥视已久的镇长之位。
不仅如此,丁淳刚当上镇长后,许多镇上被他们两人控制的行当与田地,都迫于他的手段而交给了镇上的居民去做这样一来不少人的生活好过了,可他们的财路却断了。于是对丁淳刚也便愈发地憎恶。
再后来他们俩相继踏入了凝气境,本想着能够扬眉吐气,一举夺回失去的东西,却不想,依旧不是对方的敌手
如此过了这么多年,恨却一直未消
也许是习惯了他的态度,丁淳刚并没说什么,他看了一眼阿鼠的尸体,抬头又盯着江秀杰,说道。
“人怎么死的,想必你也清楚!”
“哼我怎么会知道!”江秀杰冷漠地回复道,眼神却有细微的闪动。
如此微小的闪动却没有逃过丁淳刚的眼睛,他冷哼一声道:“你不知道?那我来告诉你!”
他走到尸体旁,一拂袖,尸体上那些凝干的血块突然一块块剥落,彷彿寒冬里被冻裂的窗户纸一般。
也许是因为血块带走了附着在皮肤上的污垢,他的脖颈显得很苍白,如此衬托那喉咙间的血洞也便显得更加森然与恐怖。
丁淳刚指着那个血洞,对着江秀杰说道:“一击毙命的伤口,是被手指戳出来的!恰好你很擅长这种攻击手段!”
江秀杰脸色变了变,沉吟了片刻后说道:“就算如此?我有什么理由杀他,别忘了,他可是我族人还有手下!况且这手段在江湖中不是什么独门绝技,会的人可是数不过来!”
“虽然不是绝技,但能一指洞穿喉咙的实力,至少也得聚气巅峰江尾镇有这实力的只有只有五位,除了你我还有陈金生,就剩你们门下两人能做到!”丁淳刚说的当然不包括丁峰,除了他,没人知道丁峰是修行者,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至于理由!”丁淳刚加重了语气道。
“掩藏真相!这个理由我想足以让你下杀手!”
话讲到此,江秀杰自然也清楚了丁淳刚怀疑的不止于眼前这一命案,他双眉紧皱,怒声道:“丁淳刚,明人不说暗话,什么事情直接了当地说了吧!”
丁淳刚看了一眼阿鼠的尸体,又看了一眼江秀杰,沉吟了一会,说道:“前天白天,有人见到阿鼠鬼鬼祟祟躲在江神庙周围,这一点恐怕不是巧合!”
江秀杰神色微敛,瞬间便明白了过来,他突然大笑了几声,随后摇了摇头道:“那天我说得已经够清楚,里面的东西我的确想得到,但我也有自知之明,如果有朝一日我有足够的实力,自然会去取得它!至于现在这些无聊手段它都与我无关!”
“可现在所以事情都指向了你!”丁淳刚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