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朴勤在,余下的人不可能逃走,为活命绕着客栈奔跑,脚步声啪啪地响着,后面是孩子们此起彼伏的叫嚷。
楚嘉纹倾心地听着,笑容中有些什么。
“放心吧,以后你家小爷长大,也和他们一样。”张春姑猜中。
楚云期一开始没有想到樊华,是老夫人年纪渐高,最好不让樊华夫妻离京。一开始没想到张士,是楚嘉纹在去年生下孩子。楚云期回想女儿一岁那年,他一步也没有离开过小城方圆。
楚嘉纹还真的在想儿子长大以后,和四个侄子一样活泼该有多好。闻言回以一笑,专心的涮洗菜板等物。
等到饭菜做好,野店里的人一个也没跑掉。天大亮后,押着他们去衙门,孩子们挺得意,都觉得自己功劳高。
最近的衙门交过案犯,都不耐烦留在这里候审做证,由朴勤全权处置。朴勤的干练,更让楚云期和吕胜对视冷笑,这何止是铺面上帮忙的人提拔进京?
张士老实啥也看不出来。
有大狗在,岔路口上,给大狗闻过上官知的帕子,由大狗当家往哪一条路走。
上官廷对外祖父敬佩不已:“幸亏您带着父亲东西。”
安佑王府有女婿上官知的东西并不奇怪,但朴勤眼神怀疑的看过去,并且不介意的和楚云期撞在一起。
安佑王出京的时候,并不知道大狗会到。他带着世子的东西,显然另打主意。
朴勤脑海里回想到临走时国舅的交待:“亲家老爷是个独立独行的人,你要小心他在帮公主和世子的时候,什么计策都出得来。”
现在看来果然,朴勤肩膀往下一沉,觉得任重而道远。
没有几天来到一个城镇,大狗对着一家门口狂吠不止,一行人在这条街的客栈往下,虽然陈旧,但能看到那户人家。
小二送东西来,楚行伍学着问他话:“他家里养我这样漂亮的狗吗?”
“没有,他家凶的连猫也不会多呆。”
楚行伍给他一块碎银子,小二说起来:“这家是十年前搬到这里,刚好是我到店里当伙计后面几天,所以我记的清楚。来的时候一夫一妻没有孩子,街坊热心帮他们张罗秘方,让他们两人一起骂的狗血喷口。他们不和邻居走动,却不时有些亲戚自天南海北里来,穿着都光鲜,我就猜出来,一定暗门子,才不喜欢和别人走动,怕让人看出来。”
“什么是暗门子?”
小二对楚云期看上一眼,楚云期若无其事品茶。他在想,他八岁那年,由家里的兄弟们处知道很多。违禁的书啊,话题啊,大家私下里转告。
又是出门来,想不听很难,索性听得明白。
小二就用能说的话讲出来:“就是不办好事的女人。”
“哦。”楚行伍懵懂,又不好再问,就捏一块碎银子在手指间夹着。
小二盯着银子:“不要名声的女人。”他可算是搅尽脑汁。
楚行伍这下子懂了,把银子抛给他,又问上几句,让小二出去,走到父亲面前邀请功:“我问的还行吗?我是舅舅,我会比廷倌好。”
楚云期纠正几句,楚行伍去和“好兄弟”会合,他们房中也有小二,由孩子们拿大狗当突破口问话,看看别人问了什么。
片刻后,带着整理出来的几个问题全进来。上官廷先举手:“外祖父,大狗以前在西宁,后来在京里,为什么对着他家门叫,是不是这里有去舅祖父那里的细作?”
“去舅祖父那里的细作,几无可能接触到秀男的大狗。除非西宁王府用大狗追查过事情。”
楚行伍对樊大华努嘴儿,樊大华道:“祖父,大狗会不会闻错?因为祖父另有消息,你说姑母姑丈不在这里。”
铁秀男在京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