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赵大人,你太不了解老夫了,老夫过惯了清粥小菜的日子,哪里受得了顿顿山珍海味?赵大人有所不知,看着那一堆的金银财宝,老夫当时眼睛都直了,活了大半辈子,从未得到过如此多宝物,可老夫想的不是自己将来富裕,盘旋在脑子里的是洛城那些喝口水都要诸多节省的难民们,老夫就想啊,若是将这些财宝变卖,得来银钱再运到那处,一年内都不需忍饥挨饿,老夫对洛城还是心存一丝希望的。”
此话一出,全体羞愧地捏紧了酒杯,换做是他们,也会如此吧?
守在洛城的百姓众多,至今皇上也不知如何安排,迁离的话,那么多人,能迁到哪里去?且洛城土地肥沃,面积庞大,要真都全体迁离走了,哪天降下甘霖,又要大费周章的将人迁回去,都已落地生根,不愿回去怎么办?这五万两最起码还能拖上一年,朝廷一直在拨银两救济,却远远不够。
国库虽然充足,却不能全部拿出来赈灾,万一敌国侵入,那时还不知道国库够不够开销。
赵飞敏愣愣的看着上官离,半响后,弯腰行大礼:“恕小弟心胸狭隘,误解哥哥了,比起哥哥,小弟自愧不如,哈哈,今天是个好日子,弟弟我自罚三杯以示赔罪,夫人,瞧瞧,真丰盛啊,一会多吃点,机会难得,来来来,上官大人,咱们今天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一桌子人均为官僚,大小不忌,甚至还有远道而来的九品县官,唯一相同的就是眼中均蕴藏着热血,赤胆忠肝,仿佛在他们眼里只有忠良,无品级之分,无大小之别。
总共十大桌,高朋满座,许多远方亲戚都为百姓人家,仅少有几个小富户,哪个不希望朝廷多为他们着想?因此满腔祝福都发自肺腑,还能见到这么多清官,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当然,也有那么三两个浑水摸鱼进来的,盯着那一桌子尊卑不分的官员,皆唾弃不已,跟他们家大人比起来,这些自命不凡的官员真是难登大雅之堂,居然让一些芝麻官上主桌,也是,上官离在朝中人员奇差,除了这些小官会来外,谁还肯登门?若不是皇上赐他这府邸,恐怕都要在茅草屋设席了。
“上官大人,下官总算是又见到你了,当初多谢您提拔,可惜始终难以荣升,总会有人背后污蔑”
“冯大人,今日小女出嫁,咱先吃好喝好,不谈公事可好?”上官离含笑抬手制止。
那穿着县令官服的男人一听,立即明白这里有某些人的爪牙,心中发寒,这个时候还派人来监视,想干嘛?伺机陷害吗?强忍住不满,跟着发笑:“是是是,不谈公事,来,下官敬您一杯!”
那几个乔装的或老或年轻的人同时皱眉,怎么不让说呢?继续说啊,可恶,看来今天是白来了,这个上官离不愧为奸诈狐狸,处处提防,时时谨慎,也是,他若不如履薄冰步步小心,又怎能活到现在?这种人哪里算得上性情耿直?分明心机深沉,城府高深,也就皇上觉得他一根肠子通到底了。
“来了来了,天呐,这队伍,都望不到尾。”
“定远王来了,你们看他好俊俏啊。”
“如果我能嫁给他,死也值了。”
“不愧耗费那么大,瞧那中间的花轿,百人共抬”
惊呼声越来越近,上官离只闻半点风声就拉来一丫鬟道:“快去请夫人和小姐,花轿来了。”
“是!”小丫鬟屁颠颠的小跑开。
厢房中,李月河笑盈盈地拉着宝贝闺女的手敦敦教诲:“一定要记住娘刚才说的话,王爷身份不同普通人家,每次见他时,都要恪守礼教,不可顶撞于他,男人都好面子,在外莫要反驳他,若是觉得他哪里做得不好,就回家在细细分解于他听,不能一上去就”
铜镜前,女孩儿身穿一袭云锦描金勾勒红色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