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头戴嵌满珍珠的厚重凤冠,珠围翠绕,衬得皮肤越加粉白细腻,正不厌其烦的冲镜中反射出的身后人连连浅笑,当然,对方说了什么她并未记进心坎,只是瞬也不瞬的看着长辈的嘴不停地张张和和,唠唠叨叨,叨叨唠唠,也算是明白了点小胖妞为何那般叛逆了。
这要是天天在耳边反复的说着一些同样的话,她真得发疯。
面上和颜悦色,心中则不断的狂吼,天呐,花轿怎么还没来?真的要等不及了,再被唠叨下去,真怕会直接把嫁衣一脱,谁爱嫁谁嫁,爷们不玩了。
“夫人,小姐,花轿来了,老爷请你们速速前去。”
丑奴向那丫鬟摆摆手,后同丑丫互看一眼,都颇为心疼的望向欣喜的夫人,小姐那日那番话她们思量了许久,后才明白这场婚事不过是做做样子,哄骗夫人老爷还有皇上皇后的,小姐跟三王爷压根没生情愫,丑奴本是想跟老爷夫人说的,毕竟这关系着小姐一生幸福,奈何小姐做事太绝了。
哪怕她是来惩罚她这个下人也好,打死她,只要小姐将来能幸福,她也死而无憾,这条命本来就是小姐救的,可她居然伤害她自己,哪能看着恩人为自己一个小丫鬟自残?于是只能咬紧牙关,帮着她欺瞒。
丑丫倒没说什么,她天生不爱道人是非,任何秘密到她嘴里,就是老爷来严刑逼供,她也不会吐露半个字,少说话多做事,正是因为这样,小姐关注了她几日后,才选她做贴身丫头的,还有她的名字,小姐说比较好记,也明白小姐的意思,从此以后,她的心里不再有任何主人,只有她上官楚楚一个。
其实挺感激的,因为相貌丑陋,总是被人排挤,一直在伙房打杂,小姐能看重她,有知遇之恩,当然不会想着告密。
可想到王爷不爱小姐,难免有点心疼。
李月河可没看见俩小丫头的奇怪神情,将那绣有牡丹的大红盖头放在凤冠上,瞬间,泪如雨下,这一盖,就是别家的了,好在尚书府离王府不算远,说见也是能见到的,就是以后太子登基,她要随女婿去往封地,那就不知何时才能相逢,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就不知老爷辞官后去找他们,三王爷肯不肯为他们养老。
要是再纳几个不好惹的侧妃哎,大喜的日子,不想这些。
“走吧,牵着娘的手,小心着点,别磕着碰着,不吉利。”紧紧握住孩子的手,一步步向外牵引。
尚书府外,鼎沸人声中,只见一人骑头带红花的白马踢踢踏踏缓步而来,男人背脊挺直,身材顷长,宽阔饱满的额头,坚毅的嘴角,湛然有神的凤眸,身穿降红色的黑边金绣锦袍,顶发红绸紧系,艳色发带随风飘动,虽然时常带兵打仗,可皮肤依然白得通透,英姿焕发,贵气浑然天成,犹如神明降世。
后方长串举着‘回避’‘退让’牌子的护卫,还有八十一位腰胯宝剑身骑红鬃马的红衣人,个个龙精虎猛,最前方两人更是身姿卓越,虽然其中一个戴有暗红色面具,但只凭那棱角分明的唇形就能断定,此人同样生得俊逸,一双美眸直视前方,旁边那位人高马大的精壮男人则不时的戒备于四周。
想杀王爷的人太多了,不得不防,但有他们血狼卫队在,也不怕有人造次!
中间百人大轿鲜红富丽,想必是考虑到新娘子体积硕大而特意订做,再后方锣鼓喧天,乐队齐鸣,依旧是看不到尾,就不知这个队伍究竟有多长,真乃开国后最华丽的一场亲事。
即便是那城中首富也搞不起这等排场,有些东西不是光有钱就行,只是有钱,敢这样开道一整天吗?也就皇家能办到了,因此这也是钱权双结合的仪式。
必定会流芳百世。
端木凌羽来到尚书府前,如沐春风地笑着翻身下马,冲早早等在门口的上官离弯腰至礼:“小婿拜见岳父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