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倩儿跟着那端庄可丽的村姑穿街过巷,直走得头晕目眩,分不清东西南北。
她只觉得这村子处处透着神秘,古怪,她越想越觉得蹊跷。
白倩儿没有询问,只是一味地跟在后面,乖乖地跟在后面。
岁月在这里似乎有些停顿。阳光还在东方,升起,还是升起,依旧没有改变,透着它带血的光芒。
温暖如春,温暖如春,没有一点热的感觉。
村子里的人早已习惯,习惯成自然。都淡忘了如今是什么季节,季节在这里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生活。
生活的意义复杂繁多,没有人能真正理解透彻。
这里的人就更不用说,他们只知道地球在转动,生活着自己的生活。
风淡淡的,似小姑娘嘴上的语气,让你美了再美!
白倩儿跟着那村姑来到了一家客栈门前。一个老人正在磨刀,嚯嚯的磨刀声伴着他嘴里的小调,形成一支祥和的乐曲。
唯有这嚯嚯的磨刀声,打破了这客栈的宁静,打破了这神秘村庄的宁静。
风依然吹拂着,似乎又大了些。
此时,白倩儿才感觉这一点与山外有些相同。
老人依然在磨刀,刀声嚯嚯未停。可是,他嘴里的曲调却停了。
“可人!她挂牌了吗?”他问完依旧在磨刀,依旧在哼着曲调。
“挂牌?什么是挂牌呀?”白倩儿扪心自问着。
“没有!”被叫着可人的村姑回答着老人的问话。
“那赶走吧!”老人依旧磨着刀,刀声嚯嚯。他似乎很享受这份磨刀的乐趣,脸上专注得没有丝毫表情。
人是冷的,刀也是冷的。整个村庄似乎都是冷的。
“冷?”白倩儿悚然一惊。
冷面寒星!江湖传闻的第一高手,第一刀手,天下第一刀,真正的天下第一刀。
“你是第一刀手冷面寒星?”白倩儿驻足停留,问着磨刀老人。
他头也未抬,脸上依旧寒冷,没有丝毫变化。刀还在他的手中,还在磨刀石上,还在发出嚯嚯的响声。
他什么也没说,唯独专注他的刀。他在喂养,喂养他的刀,喂养他的心爱之物。
一个剑客或是刀手最注重的就是他的剑或是刀。高超的刀法与剑法可以让你扬名立万,主宰一切。
他似乎淡忘了,淡忘了曾经与过去,自己的名声与威望。
一个从不重提过去威望的人,才是真正的高手,高手中的高手。
绝世的刀法,再佩上他这绝世的高手,显得更加绝世。
他依旧未答,仍然磨着他的刀。刀很锋利,可是他仍在继续地磨,刀声嚯嚯作响,犹如风吹雷动。
“走吧?”可人拉着白倩儿准备进屋。
寒光闪烁,犹如星斗流逝。一柄寒星带月刀挡在了白倩儿的身前,透发着令人窒息的气息。
凌厉无匹的刀风逼得她急忙闪身后跃,心中稍微稀疏了口气。
白倩儿心下踌躇,此人武功真是了得,不愧是天下第一刀,其刀风之狠与霸道,堪比气吞山河。恐怕连东方红的剑也要稍逊一筹了!
东方红!东方红!为什么总是念叨起他呢?
不明白就是不明白。她禁不住又叫了声,说:“东方红!你在哪里?”声音里充满了撕心裂肺的焦灼。
寒星带月刀被收了回去。老人依旧在磨刀,刀声嚯嚯作响。唯独不同的是他脸上略微抽动,抽动得转瞬即逝。
白倩儿察觉了,驻足停留,瞧着他的变化。
良久,老人问白倩儿,说:“谁是东方红?”他似乎并不感到惊讶。或许是他孤傲的刀法造就了此种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