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奕莲格格领着一些人来朝拜黄陵,可那是老夫亲陪,官兵保护。再说那奕莲格格是太祖的重孙女,她怎么能”
“将军大人,”窦尔墩仍毕恭毕敬,显得十分礼貌的说,“格格虽不能偷,
可难保她手下”
“理儿倒是这个理儿,”老将军手捋胡须,一脸为难,“这奕莲格格的父亲
老亲王,论辈分是皇上的叔叔,当年因跟皇上的爷爷不和,才留守科尔沁大草原,掌管内蒙军政大权,拥兵数十万,连皇上都惧他三分,我一个小小的盛京将军”
“将军大人,罪民明白啦!”窦尔墩冲着堂上深深鞠了个恭,拍着胸脯说:
“将军大人,罪民这就去调查,保证七天内破此案。如七天破不了,是杀是剐,任凭将军大人处理!”说完,又冲着宁古塔拱拱手说“谢谢少将军,少将军先委屈几日,等我破了此案,再接你一同回黑龙江!”
宁古塔在将军府被软禁,窦尔墩和袁天觉等人离开将军府,在附近找了一
家客栈住下。安顿好之后,窦尔墩便朝掌柜的要了几个土豆,又让人到外边买了纸墨,先在屋里用土豆刻印章,做起了假银票。随后又亲手写了许多张告示
,告示上写着:“本人欲开一家古玩店,想高价购买一批旧靰鞡,越旧年代越久越好。如有意出卖者,请与本人联系。”写完后让人城墙路口,大街小巷粘贴。袁天觉等人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断打听,窦尔墩只笑不答。
这一切都办好之后,窦尔墩也不出屋,整天只和袁天觉等人天南地北扯闲
篇儿。一天,二天,三天,到了第六天,窦尔墩还照样,不慌不急。袁天觉可坐不住了,说不了窦尔墩,就跑到将军府去找宁古塔。宁古塔也没好主意,就偷着告诉袁天觉,让他带着窦尔墩连夜出城,回黑龙江去找他父亲。袁天觉回来跟窦尔墩一说,窦尔墩却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肯走。
第七天,因为整天无事可做,早晨不起来,躺在炕上睡懒觉,天快晌午,
才爬出被窝儿,洗漱完毕,正要吃饭,呼听门外有人吆喝:“卖旧靰鞡!卖旧靰鞡啦”
“来啦,送上门来啦!”窦尔墩立刻一喜,饭也不顾吃,让店小二把饭菜收
拾下去,重新摆好桌子,桌上放了些纸笔,装成一个大商人的样子,整了整衣襟,正襟危坐在桌前,命人到外边去叫卖靰鞡的人。
卖靰鞡的是一个小伙计,挑筐里不知从那个垃圾堆里捡来的几十双旧靰鞡
,破旧得大窟窿小眼子,粘泥带土,有的里边都生了蛆,臭得让人都喘不出气
。窦尔墩却不嫌弃,十分认真地一双一双的翻看,看后摇了摇头说:“这位小兄弟,你这些靰鞡虽然是旧的,可也只有二三年,三四年,最多也不超过十几年。我要买的是有收藏价值的,最少也得几十年,甚至几百年的。你的靰鞡不够年限,对不起,小兄弟,请拿回去吧。”
“想买年头多的靰鞡呀?”小伙计手拄扁担,一双精明的小眼睛骨碌碌乱转
,“我家倒是有一双,使我爷爷的爷爷留下的传家宝物,价格太贵怕你买不起
,就没带来。”
“价钱好说。”窦尔墩真像个腰缠万贯的大老板,财大气粗,说话也大量,
“只要我能看中,多少钱都行。小兄弟,能不能拿来让我看一眼?”
“拿来可不行!”小伙计立刻连摇头带摆手,随后又煞有介事地故意宣耀
,“别看我爷爷的爷爷留下的靰鞡不出奇,可那是他老人家当年跟着太上皇南征北战,统一关外,立下汗马功劳,曾受过太上皇的封赏。”说到这儿,小伙计突然打住,眼睛警惕地向四周瞧了瞧,显得十分神秘地俯在窦尔墩耳边低声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