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弃在悠远深邃的蓝海之中,咸涩的水体随着浪潮的拍打,一波又是一波汹涌的拍打在她翻卷着血骨的软肉之内,痛到差点就要眼泪直飙。
眼角不自觉的沁出两点泪水,面具人却像是相当满意的瞧见云端的这幅状态,两只包裹着黑色手套的手指轻轻的在空气之中抓捏了两下,像是在活动着筋骨。
在云端的注视之下,她瞧见面具人伸着手掌,挪动到了少女的左边臂膀之上。
由于自己身子的微微遮挡,云端尚且并不能瞧清楚对方的动作,但身体的感官却是能够及时的反馈。
她能透过左手肌肉之上的感触,想象出面具人伸着手掌,十根手指稳健的落在自己的手臂之上的模样,而后狠狠一压。
灭顶一般的疼痛感觉瞬间从左手臂膀之上清晰的传来,浑身上下体内的经脉都像是被狠狠的牵制了一样,随着痛意的传达,痛意肆意的在身体之内游走,整个身子都不自觉的呈现出一种紧绷的状态。
原本是轻轻的动弹一下指尖就会感觉到的痛意,在此刻面前,完全就是小巫见大巫。
右手掌心狠狠捏成一个拳头,大片大片的冷汗相当欢快的“滴答滴答”的从额头之上冒出,云端咬着牙齿在心底恶狠狠的想着,她刚刚一定是脑抽了才会想着面前的这个家伙会不会是司鬼,司鬼可是不会一上来就对着自己这么狠出手的。
头顶之上密密麻麻的冒出一串串冷汗,呼吸声音随着疼痛的感官而渐渐的变重,云端哼哼了两声,死死咬着牙口,不轻易的痛呼出声。
面具人似乎对于云端哪怕是痛到直冒冷汗,却是死咬着牙齿不痛呼出声的行为没有半丁点儿的兴趣,两个圆溜溜的窟窿透出他的视眼,目光直直的落在少女的残断的手臂之上,两只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掌不停的挥动着,就像是一个久经经历的医者,灵活的挥动着自己的十指。
十指之间不知何时捏出了一根细小的尖针,以精神力量为线,灵活的十指飞快的在泛着血热的皮肉之中穿梭,目不转睛。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屋外头顶之上斜挂着的太阳,也渐渐的抵挡不住重力的牵制,一点点的往着身下掉落,金灿橙黄的余晖悠悠晃晃的洒落在身下的沙石之间,将无数铺满的细沙都照耀成了一大片的金灿橙黄。
一座巍峨的山体遮挡,随着暖阳渐渐下坠的身子,巍峨的沙质山体终究是将其完全遮挡,无尽的余晖渐渐的被遮挡的散去。
屋外的温度渐渐的冷却。
鼓吹着飞沙走石的西方漠沙,渐渐的被大片大片的黑色缓缓笼罩盖住,一阵带着几分寒气的冷风肆意的浮动,一鼓作气的将着身下沙石之间残留的几点余温一股脑儿的尽数吹散。
简陋孤立的土石小屋舍依旧是孤零零的立在沙漠之上,大片大片的黑暗笼罩,照耀的它显得越发的孤寂和漆黑。
简陋的土石小屋之内,一股久经不散的血腥味道渐渐的弥漫住整片空间,屋内一片漆黑,倘若此刻有人进入,便是能够依稀的听见一声声尖针刺破血肉,无尽的血液翻涌的声音。
躺倒在沙质台面之上的云端脸面之上布满了大片大片的湿哒汗水,整个人早已经在浑身颤动的痛意之中晕倒了过去。
身子修长,面具人依旧是挺直着腰板,脑袋微微下视,透过面具之上的两个眼窟窿,在周边一大片的漆黑之中,手上的动作依旧是半点儿的不减慢,有条不紊的捏着针线,穿插在云端裸露出来的手臂皮肉之上。
“呲,”锋利的针尖轻易的刺穿表皮,针头尽数的湮没在血肉筋脉之中,一只手掌微微用力,面具人相当不走心的直接将尖针一把。
“噗噗噗,”涌动的殷红血液就像是喷涌的泉水一般,倒灌着冲破表皮喷涌而出。
目不斜视,被罩在面具之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