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他不要再妄言。
胡景恒五内俱焚,但不得不住嘴,只是暗暗攥紧了拳头,怒意横生。
“那你方才为何不说?”皇帝目光凛冽,比那窗外的寒霜还要冷上三分。
“臣女方才还心存侥幸,如今陛下明察秋毫,臣女不敢再瞒骗陛下”苏云昕战战兢兢,“臣女道出实情,恳请陛下饶了臣女吧。”
“继续说。”
“是。臣女素来钟情楚王,在一次偶然中相识,但心有顾忌,便假以二妹妹名讳,和殿下来往。”她虽在抽泣,但目光却辗转流连在顾景恒所在的方向,潜藏着无边的情意。
“你!”顾景恒心生厌恶,未曾料想到这女子竟这般恬不知耻,他和她何曾有过交集!
“大姐姐,你为何要这般对我?”苏泠月哀声质问,又流下几分泪来,“即便是你和楚王两情相悦,也不能利用我,去欺骗殿下啊!”
她句句戳心,“还害我险些被陛下误会!”
苏云昕哭得梨花带雨,满面愧怍地说着违心话:“二妹妹,对不起”
顾景恒气得双目猩红,“父皇”却被一声打断。
“启禀陛下,”喻乐大步流星地进来,“据司制房最有经验的绣工辨认,这丝帕的确是一个人的。”
顾景恒未说出的话憋在胸臆,又连遭惊雷,险些气得炸裂,今日当真是被算计了呵。
在御书房内做了好半天雕像的禁军终于傻傻地明白过来,原来竟是一场乌龙啊。
只是可怜了楚王殿下,竟被欺骗得这般惨。朝堂上呼风唤雨的王爷,最后还是栽在了女子手中。
“事情已经明了,一切皆因苏云昕而起。”皇帝淡淡道,神色疲惫,“景恒,你无须再言。”
“父皇,这两个女子相貌分明不同,即便儿臣被名讳所欺骗,但样貌还不至于混淆。”顾景恒抓住其中细节,不肯放弃。
“殿下!”苏云昕由仆倒的姿势惊坐而起,“你忘了吗?每次你都喝的酩酊大醉啊你不记得了么?”
苏泠月暗笑,苏云昕这做戏的功夫可谓是无人能及啊。
“你,不知羞耻的女人!”顾景恒又气又怒,方才他只顾着陷害苏泠月,说出些过火的话,哪承想反而引火烧身,被此女给赖上了。
“殿下,你是想要始乱终弃吗?”苏云昕不可置信道,开始高声痛哭。
她索性豁出去了,心想着这是嫁给楚王的唯一机会。现在娘亲不在了,没有人再给她出谋划策,只能靠自己争取荣华富贵了。
“你”
“好了!”皇帝看着闹得一团糟的御书房,只觉烦闷不已,只想着快些解决。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下了决定:“苏云昕欺君犯上,罪不容诛。现押往大理寺,听候发落!”
话音方落,苏云昕只觉跌入了万丈深渊,全身的气力都在一瞬间被抽光了,身子如同风中零散的落叶一般软软倒在地上。
大理寺,大理寺!那里岂是人去的地方,她曾听闻过里边的酷刑拷问,桩桩件件都是要人命的事。
即便侥幸能出来,恐怕也没有好名声了,到时候哪个男人敢要她?
不行,不行。
“陛下,求陛下开恩啊!”苏云昕痛哭求饶。
苏泠月也替她求情:“陛下,求你念在大姐姐对楚王殿下一片痴情的份上,从轻发落吧!”
苏云昕极度惊恐之中乍听到苏泠月的话,灵机一动,大声痛哭道:“陛下,陛下!我与殿下已有夫妻之实,兴许肚中已有皇嗣,陛下,求陛下开恩”
苏泠月心内暗笑,薛氏死后,苏云昕倒是聪明了不少,当真是一点就通c举一反三呢。
“什c什么?”这回该轮到皇帝惊得舌桥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