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洒洒没想过最后会是这样戏剧化的局面。
她竟然被迫带着正牌男友去送追求者的机, 好说歹说将闻少爷按在候机大厅的长椅上,后者还心不甘情不愿,漆黑的眼幽幽看着自己, 语气凉飕飕:“真要送他?”
付洒洒很头疼:“我保证,就十分钟。”
好歹也是同校学长, 就算他动机不纯为了追求她才献的殷勤, 可事实上来说她刚进z大时也帮了不少忙, 心情最低落的时候也是他一直陪着插科打诨转移了注意力。
对谢清宴,除了愧疚, 还有感激。
不过闻泱对着情敌可不懂什么叫做心慈手软, 此刻心情如鲠在喉,十分不舒坦, 他皱着眉, 还拉着她的手不肯放:“一分钟。”
大概是再理智的男人在感情面前都幼稚的可怕。
付洒洒很无奈:“一分钟连话都说不了几句好吗!”
闻少爷淡淡道:“那就别说了。”反正姓谢的没有赢面, 去国外疗一疗伤也好, 就不要再浪费他们的宝贵时间了。
好不容易安抚好不讲理的某人, 付洒洒在人群里穿梭而行,机场里人声鼎沸,广播和各种脚步声混在一起,使得她将手机贴在耳边都听不清楚谢清宴发来的语音消息。
她只能站在原地,抬高手拍了一张身后休息室的照片,刚刚发送出去就等到了他的回复。
付洒洒退到边上, 还没等到谢清宴呢, 屏幕上就来了闻少爷的轰炸:
有病吧。
她把手机收好,正四处张望,肩膀忽而被人轻拍了一下,回过头,谢清宴就站在身后。
运动拖鞋五分休闲裤,外加宽大的黑色t恤,他再不是学校里那锦衣华服的公子哥,反而是更适合他雅痞笑容的随性打扮。
“还以为你会真狠心到不来。”谢清宴笑了笑。
他身边没有行李,应该是已经办完登机手续了,左手捧着杯咖啡,他递过去:“抹茶拿铁。”
付洒洒摆手:“不用,你自己喝”
他很快打断:“没事,就最后一次了。”
很多事情,冠上最后这两个字后,就显得尤为伤感,除此之外,也更让人难以拒绝。
“谢谢。”付洒洒停顿了两秒,就从善如流接了过来,太久没和他聊天,也不知道能找什么话题,只能干巴巴地开口:“怎么突然就想去澳洲交流?”
这话一出,他立刻侧过头来,轻笑了下:“你说呢?”
嘴角很浅地勾了个弧度,眉眼却没有舒展开来,这笑意,根本没到眼底。
付洒洒很尴尬,不好接话,心里已经有了隐隐约约的猜测。
谢清宴也没说破,其实挺可笑,这么多年叱咤情场,自以为是惯了,哪里晓得第一次动心就踢到铁板。她的降临,绝对是老天来惩罚他过去的荒唐。
求而不得,是这样的痛苦。
如果那个人没出现,兴趣还有点胜算。
谢清宴想到闻泱,更加郁猝,胸中烦闷挥散不去。视线在人堆里迅速扫了一圈,尽管没找到某个讨厌的身影,他还是很笃定地道:“他也来了吧?”
付洒洒垂下眼,默认了。
谢清宴摇了摇头:“幸好你没带他来我面前。”相似的脸,同一个心仪对象,却是一个胜者一个l一ser,怎么都是意难平了。
此时,机场广播开始了每个整点的报时,不知不觉已经十一点了,距离起飞还剩下不到一个半小时。
付洒洒指指不远处的安全检查区,小声道:“你还不进去?”
谢清宴靠着墙,也不说话,就安安静静地盯着她瞧。少女红色连衣裙衬得皮肤奶白,天生有些褐色的发丝柔软散在脑后,明明是偏文静的打扮,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