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萱被景曜抱在怀中,刚刚放到床上,外面就有了响动。
她转头头去,就看到景老夫人被嬷嬷扶着,走了进来,还未走到床前,就心肝儿肉地叫了起来,“我的萱儿啊,心肝儿,你终于醒了,真是要吓死外祖母了。”
傅瑾萱扑到景老夫人怀中,轻声说道:“都是萱儿不好,总是劳您挂心。”
景老夫人目露悲戚,“傻孩子,说什么呢,你被人所害,是我们未能保护好你。此时见你醒来,总算放下心来,这两日曜儿都未合过眼,也是个执拗的性子。”
傅瑾萱闻言又看了景曜一眼,之前只是见他胡子拉碴,如今细看,果然眼下一片青影,她有些心疼。她又说道:“我已经快好了,外祖母不要再挂心我了,还有外祖父和表哥们,都不要再挂心我了。以后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景老夫人轻轻地抚着她的发,柔声说道:“你一直都是个懂事的孩子,最是让人心疼。哎,只是没想到如此多灾多难,过几日我就去寺中拜一拜,给你求个平安签。”
傅瑾萱笑着说道:“真是有劳外祖母了,到时候若是有空闲,我跟您一起去,也为外祖母求个长寿签。”
祖孙二人又闲聊几句,傅瑾萱感觉有些累了,方说道:“这两天,外祖母和表哥肯定都未休息好,如今我既好了,你们也去休息一下吧,我会心疼的。”
说罢,看了景曜一眼。
景曜似乎看出了她的疲累,上前扶着景老夫人,朝外走去,一边不忘嘱咐道:“按时服药,早点休息。”
傅瑾萱对着他点了点头。
待两人的身影都消失不见了,傅瑾萱方问道:“红枫,最近上京城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红枫闻言上前,恭敬说道:“大事的话,确实有一件呢。肃王爷因为去妓院狎妓,弄出了人命,被皇上一怒之下贬到了西南边境,那地方匪盗盛行,也不知能不能安全到地方。听说那晚肃王去狎妓,好似吃了什么药,夜御十女。其中一个不知跟他有何仇怨,直接毁了他的命根子,估计以后再也不能逞威风了。嗯,被杀的就是那个女人。现在这事都传遍上京了,茶余饭后,大家都在幸灾乐祸地笑话那肃王,也算是自作自受了。”
傅瑾萱双眼微眯,早已猜出了这是谁的手笔,看来容彦真的非常爱原主啊,不能容忍任何人伤害她分毫。即便此时知道了这事,也只能唏嘘短叹一声,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她想着想着,就朦胧睡去。
傅瑾萱在将军府养了十多日,身体终于好了些,手上的棉布也拆了,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机。
这边身体一好,她又开始惦记她的复仇大计了。
傅瑾萱手上拿着本书,神思却飘远了,看来是时候回尚书府了。
景曜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傅瑾萱在发呆,直接坐到她跟前,轻声问道:“在想什么呢?那么出神?”
冷不防有个温热的身体贴上来,傅瑾萱先是一惊,后放下书本,柔声说道:“景曜表哥,我想回尚书府住段时间。”
景曜闻言,脸色当即就变了,急声问道:“为什么突然要回尚书府?你的身体刚刚恢复,还是继续留在将军府吧,也有人照顾。”
傅瑾萱握着他的手,轻声说道:“我知道表哥是担心我,但是我自有主张,我早已不是原来的傅瑾萱了,我懂得如何保护我自己。尚书府也就一个周氏,我早晚都会收拾她的。再说了,不是还有表哥你吗?若真有什么事儿,我定会找你的。我还有些事儿没有做完,我必须回去看看。”
景曜见她心意已决,也不再强求,轻轻地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只柔声说道:“那我送你回去,好好照顾自己,以后有什么事,让陆童来找我。”
傅瑾萱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