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可能。
那些奇门异术之人,因的国师不会进的了了这宫中,亦不会是什么邪祟。
那到底是谁在算计了她?
若非是那个不想嫁去远方的皇姐?
在这宫中,她向来都是明哲保身的,并不会去乱惹了些什么人来。且她并不露锋芒,也就并不会有着人觊觎她,可到底是什么时候,自己去得罪了什么人,招惹了这事端。
“儒月,不知晓我到底如何了你,你若是觉得不舒服,便是回去了吧。”君言卿扶额,便是温声的说着。
她的确,没有把这奴婢当做奴婢,她觉得这些奴婢亦是人,亦是有着自己的悲欢喜乐,均是要去尊重的人。是以,她才是会如此温和的对着她说着的。
儒月听着这话,忽的抬眸,瞧着眼神清澈的君言卿,好似觉得自己瞧错了一般。这个身影却是不曾与那夜那般凶恶的人重合。她开始有些怀疑,自己是否是瞧错了人。可那夜,她看的分明,若非是儒月睨了她一眼,她怕是已经尖叫了出来。
不论当夜的人是否是君言卿,儒风身上的伤却是真真的。而这压下消息的,亦真真的是君言卿。
虽说是之前君言卿对着她们四姐妹亦是好着的,只是人心隔肚皮,面上如此,却是不知心下到底是如何的心思的。
儒风那满身的伤,和对着自己言说的恐惧,却不是假的。
这般念着,儒月就是不甚抖着了。
若是君言卿真的是那扮猪吃老虎的主儿,那她今日所做的种种便是害了她和儒风的。
她,大意了。
“奴婢,是奴婢没有拿稳伞,害的公主落了这般多的雨,湿了衣衫,是奴婢的错。”儒月说着,便是磕了头。
君言卿那淡黄色的裙摆上的确点了几多的泥点子,瞧着不伦不类。
只是眉眼之间依旧是温和的模样,并未有着几分的怒气样子。
四周的洒扫宫人们瞧着这一出儿,却均是别开了言,低着眸子,谁也不曾把眸子抬高一分。宫中只晓的越多,离着死亡便是越近。这件事,谁都懂。明哲保身,他们做的最好。
“罢了,你便是先行回了云殿吧。好生休息着,我无碍的。”君言卿摇了摇头,瞧着那跪着的儒月温和的说着,本是想要将儒月抚了起来,却是怕她继续的离了自己远,便是不曾动作。
儒月听了这话,如蒙大赦,便是起了身子,取了这伞就是回了云殿。
可心底却是有了别样的想法,是否这一切,都不是她所念得这般呢。儒风那夜的事儿,或许另有这什么算计才是。而她如今这般的动作,不论君言卿是否是那般的狠厉性子,只是她终究是废了。
这大宫女的位子,终究是保不住了。
又是冷声的痴笑了声,把这油纸伞握在手中,冰冷非常,那些伞上的雨水沿着她的手滚落,有些痒。雨水落在青石板上,溅起了水花,无人可见,却是自我开放。
泪水无声中滚落脸颊,她啊,就是扶不上的烂泥,竟然就是把这唾手可得的掌事宫女位子给落了去。
她儒月,就当真是比不得儒雪么?
儒月握着油纸伞的力气又是大了几分,雨水更是滚落的厉害,目光亦是带了几分的狠厉。
不知是何处来的勇气,竟是回了头,沿着宫路一步步的向着君言卿的路走了回去。
她,不会认输。
再狠厉也罢,她终究是要坐到那最为耀人的地方去,不论付出多少代价,她不要黑暗,不要一切的一切,只要在那高位,便是不会有着一人去欺辱了她。
不会。
她闭了眼,任由那温热的泪水滚落,再次开了眸,却是流光溢彩。
那处的君言卿未曾动作,只是瞧着儒月离去的身影,蹒跚的消逝在了宫道的弯折处,心下冰寒。
孤家寡人,众叛亲离。
这便是这底下算计的人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