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月光下,屋里的声响渐渐消停了下来。
沈氏面色潮红的伏在闵琨的身上,语气柔软的唤道:“国公爷”闵琨本来有些困,但听到沈氏这么唤他,还是耐着性子问道:“怎么了?”
沈氏话未到,眼泪便流了出来。闵琨赶忙哄道:“这是怎么了?莫非有谁给你委屈受了?”沈氏摇着头,起先还不肯说,待闵琨问了好几遍后,才抽抽噎噎的道:“今日四弟出了这事,我本是好意去帮忙却没想到二爷会这么说我。”
“你去帮安南怎么了?他凭什么说你!”
“说我多管闲事可是当时母亲厥了过去,大嫂又慌乱没有主张,我心里担心四弟,才不得不去的”说完,泪流的更凶了。闵琨重重拍了一下床榻,冷声道:“哼!这小子平日里便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如今他四弟出了事还这样,果然是冷心冷肺,跟他娘一个样!”
沈氏见闵琨动了真怒,赶忙用手顺着他的胸口。闵琨一把抓住了沈氏的手道:“别怕。他是怎么教训你的,我便怎么为你讨回来。”
“哎,他终究是我的夫君,还是算了吧。我只是心里有些难过才与你说说”沈氏这样说,自然不是为了真帮闵安榕求情,而是以退为进。果然,闵琨哗的一下将沈氏压在身下道:“今时不同往日,如今我再也不用看那婆娘的眼色了。你即是我的人,我便不会让你白受委屈。”说罢也不管沈氏怎么想的,便狠狠堵住了她的嘴。沈氏略微反抗了几下,便屈从了。
屋外,闵幼株不愿再听那些肮脏事,便悄无声息的往外退去。一边退她还一边往边上看着。沈氏和闵琨这样偷情,显然不是一次两次了,必定是做了事后准备。先不论他们这样是真情还是假意,但如今他们的身份应该是不允许拥有子嗣的。所以,一定有人在帮沈氏准备避子汤药
沈氏是个谨慎的性子,想必不会在自己院子里煎药喝药,那很有可能就是这边有人在帮他们准备。而这里唯一的下人便是那个中年管事了。闵幼株的双眼一亮,便疾步走向了中年管事所在的位置。
果然!中年管事原本坐着的地方还热着一壶汤药。
闵幼株掀开药盖,一股浓烈的中药味扩散在了院子里。略微皱了下眉,闵幼株便提起药壶将所有的汤药都撒在了旁边的一棵大树下。直到药壶里的药渣也被倾倒干净,她才提着壶往旁边的小池子走去。
用池子里的水将药壶灌满后,闵幼株低头便拔起了各种各样的草。因以前做过花粉花膏,闵幼株便依样画葫涂,将那些草用小石子碾碎,然后撒进了药壶里。接着为了加深汤药的颜色,还捡了一把土也跟着撒了进去。随后她便提着药壶放到了之前的炉子上。
炉子的火势还算旺,不过一会儿,药壶里便传出咕嘟咕嘟的声音。满意的拍了拍手,闵幼株又看了一眼边上的中年管事,才转身离开。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中年管事的身子一激灵,整个人便渐渐清醒了过来。他有些茫然的望了望周围,接着一拍头,便转向了药壶的方向。
此时药壶里的‘汤药’已经沸腾了起来,一股热气萦绕在周围。中年管事用袖子遮了遮鼻子,便轻轻掀开了药盖。药壶里的汤色已经颇为暗沉,中年管事点了点头。恰在这时,内院里响起了闵琨的声音,中年管事赶忙拿起边上的药碗,将滚烫的汤药倒了进去,接着便送往了东厢房。
沈氏做事向来干脆,待中年管事将药碗端来,便接过一口气喝了进去。闵琨满意的点了点头,两人便起身准备各自离去
隔天,又是烈日当空。然而这样的晴天非但没让人觉得轻松,反而平添了一丝沉重。绿枝眼巴巴的看着高挂的太阳,叹了口气道:“这老天爷什么时候才能下场雨啊”
闵幼株略一想,便猜到绿枝是担心家里的田地了。其实当初她跟流月说的话,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