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问就越过络腮大汉进了营房。
这间营房是专门用来安放受伤的士兵的,秦来自己头上尚且还包扎着,但是那块白色的纱布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黑糊糊的一块。
秦来进去的时候,里面的二十几个士兵正整整齐齐地躺在简陋的木板床上。
有的还在睡觉休息,有醒着的看到他进来也小声地跟他打着招呼。
秦来举手示意他们休息,便径直走到最里面去了。
络腮大汉紧跟进来,秦来扭头问道:“军医呢?有没有让军医来看过?”
他这么一问,络腮大汉一拍脑袋,“敲我这糊涂的,我刚要去请军医来的。”
说着急忙站起了身,不等秦来说话,人已经跑得没影了。
秦来无奈地摇了摇头,转头看向昏迷不醒的大头。
躺着的男子也就二十出头,面色惨白,双目紧闭,两颊瘦得凹了进去,嘴唇干裂。
这里躺着的每一个伤患差不多都这样,但是救了秦来的却只有一个大头。
秦来左右看不到有水,就知道今天又是没找到水源了。
将自己身上的水壶解了下来,扶起了大头的脑袋,水壶口就着他的嘴唇小心地倾斜地倒着。
络腮大汉一掀开帘子就看到了这一幕,顾不得身后的军医,就走了过来,“头,这让我来就行了。”
秦来听到声音,小心地放下了大头,这才看过去。
“没事。”简单回了络腮大汉一句,秦来就越过他看向他身后的军医,“大夫,麻烦您看一下大头的伤怎么样?”
“铁牛,你来给大夫讲一下情况。”
这军营里的大夫普遍是小青年,资历不高,也就能简单地包扎包扎伤口,要治病救人火候还不够,而经验丰富的老大夫不是没有,但那都是为上级准备的。
而这位是秦来花了重金才请来的,专门给大头照看的,是校尉的专属军医。
廖三林背着药箱刚跨进门一边,就触不及防被帘子打了一脸。
没好气地自己掀开了帘子进来,但脸黑得像锅底似的。
好在还有人记得自己,廖三林要不是被同行排挤得吃穿困难,也不会落到来给一个小士兵看病的地步。
“廖大夫。”秦来站了起来,给他让了个位置给大头看病。
和铁牛并排站在看廖三林诊断,见他神情还算平静,没有皱眉也没有说尽力了。
秦来起码松了一口气,这大头的伤是上个月救他的时候受的。
也正是因为他一救,才有现在的秦来。
秦来一晃神,廖三林已经将大头的手放回被子里了,说是被子却冷硬得像是一块铁块。
“怎么样?廖大夫”秦来上前问了一声。
廖三林看着秦来的时候还不像看铁牛那般,“还是那句话,吃补不到位,流了那么多血,救也救活了,只要营养跟得上,醒来不是问题。”
秦来看着昏迷的人,眉头紧皱,扭头看向廖三林,“行了,麻烦廖大夫了。”
廖三林看着秦来的神色带着探究,他是相信秦来的话的,这一个月来,他来看过不少次了。
虽然没有天天给躺下的这个吃补好的,但是他没提一次,眼前这人都会去办。
在这种恶劣的环境,加上恰逢天气不好,连喝热粥都难,更别说要吃补。
想到这廖三林心里存了心思,这也是他对秦来还算客气的原因,结个善缘总是好的。
秦来就要陪廖三林出去,“铁牛,你看好大头。”
铁牛点了点头,当真一眼不错地盯着大头。
秦来刚抬脚,廖三林便摆手推拒了,“不用送了,药还是之前的药,倒不用换。不过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