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对面的人面上都有些窘况,纷纷看了看。
终于死心了,这一个个的掏银子的动作一个快过一个,生怕慢了一步让人抢了。
之前他们都是想要压低价格,并非真的没有钱买。
现在确定是真的没得降价,他们之间就是竞争的关系了。
不到一刻钟,摊子前的人就散了。
郑赖子和郑婆子母子俩相视一笑,咧着嘴,笑得见牙不见眼。
收拾完,和周围认识的几个摊主打了招呼,郑赖子带着郑婆子沿着原路返回。
回到了紧闭着的木门前,油灯发出的光似乎亮了些,应该是有人添了油,依旧有风在吹,但并没有之前那么可怖了,起码郑婆子是这么认为。
敲了敲门,等了一瞬,门很快嘎吱地被打开了。
刺眼的光陡然射进来,两人忍不住拿手挡了挡。
看到这两人进去不到两刻钟就出来了,守门的两个穿着灰扑扑的男人多看了他们一眼。
带到了之前书生在的那间屋子门口,郑赖子扭头对郑婆子道:“你留在这里吧,别进去了。”
郑婆子张口欲言,郑赖子已经进去了。
书生不在屋里,是另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在里面,跟书生相似的气质,眼神扫过来的时候,郑赖子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这人他见过一面,是曾经在堂子里见过,似乎这里的所有人对他都恭敬有加,就是书生在他面前也只有低头的份。
书生去哪了?怎么是他在这?郑赖子停下脚步犹豫着该不该进。
戚太明皱着眉看着犹豫不决的郑赖子,眉头都皱了起来。
“你是哪来的?”戚太明不悦地看着傻愣着不动的郑赖子。
郑赖子见他开口了,立刻脸上堆笑上前,将来意说清。
很快便将该交的交完,后背一身汗湿出来了。
郑赖子走出门口,脚都还在抖。
郑婆子等在外面,既担心又欢喜,看了看守门的人,撇撇嘴。
没等多久,郑赖子就出来了,额头冒着汗。
郑婆子见他脸上表情僵硬,又冒着冷汗,关心地围着他问了又问。
郑赖子不理会他,自顾镇了镇心神。
等到住了心神,率先朝着大门口走去。
白眼老头在门口摆着一张躺椅,躺在上面悠悠地晒着太阳。
郑赖子惯会看人脸色,也会讨好人。
见老头在哪,走上前去打招呼。
“卖完了?”老头似乎不是很惊讶,淡淡地问道,抽着旱烟,吞云吐雾的。
“卖完了,卖完了。”郑赖子将早就握在手中,都被汗湿了的一小块碎银子塞到老头手里,“您老辛苦了,给您老买点茶水喝。”
白眼老头此时才扭头看向郑赖子,将钱塞回去,“茶水,老头子可不稀罕,我就是个糟老头子,喝什么茶!”
郑赖子不确信地看了看老头,见真的不为所动,有点局促以及不解,这是真的是这意思还是嫌钱少了?
郑赖子还没想明白就被郑婆子给拉走了,“你现在是钱多人傻吗?人家不要你还非给,那糟老头子又没有帮我们什么忙!”
郑婆子看儿子给那老头子钱的时候就想阻止了。
大明朝淮乐江以南百姓在与老天生死对抗,以北大明的将士在与人祸对抗。
“百夫长,百夫长,大头又晕过去了!”
一个面庞黝黑,浑身脏污的络腮大汉一脸焦急地掀开布帘,走出兵营就迎面撞上了百夫长,风刃嗖嗖地刺刮着他们的衣角。
身后竖立的旗帜猎猎作响,声音十分地大。
秦来还是清楚地听到了络腮大汉的话,脚下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