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外看去,眼中尽是松涛雾海,再远些就看不清的。行完早礼,先生便开始较他们念书,许久之后左先生觉得差不多了,便停了下来,看着这一帮小孩子问道:
“有什么地方还不会,说与我听。”
“都教了不知道多少遍了,怎么可能还有谁不会的?”有人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先生的眼皮翻了翻,但似乎没找出来是谁说的。
南夏看向旁边的芸灵小声问道:
“教过很多次了吗?我怎么感觉才第一次听呢?”
“谁让你老是不来书院,就知道去后山上。”
南夏吐了吐舌头,忍不住嘀咕道:
“你不也经常跑出去玩吗?”芸灵顿时一眼瞪了过来,他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只敢左顾右盼地躲避着她的目光。然后左先生的目光便落在了南夏的头上,他看着南夏笑了笑,却是有了几分兴致,暗想,小家伙最近也不知有没有长进,就是你了,考校考校再说。
“南夏,都会了吗?念给我听听。”
“我我吗?”南夏愣了愣才应道。
“没错,就是你。”先生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南夏心里咯噔一下,完了,却也不敢违逆先生的意思,只得站起来应道:
“是,先生。”
他慢吞吞地拿起了桌上那本厚重的书籍,那副模样,仿佛已是用尽了他的全力。芸灵在一旁却是幸灾乐祸,欢喜得不得了,就等着看南夏出丑了。
却听见南夏开始念道:
“夫礼”刚念两个字,便被打断。
“把书合上。“先生冷冷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啊”
“嗯?”先生瞪向了他。
“哦”南夏十分不情愿地合上了书。用尽了脑力开始回想,终于是记起了一些,便又开始念道:
“夫礼,辨贵贱,序亲疏,裁群物,制庶事,非名不著,非器不行;名以命之,器以别之;然后然后”南夏开始支支吾吾的,后面的实在是记不住了。
“嗯?然后为何?”他点了点头,却也还是有几分满意的。
“然后我不知道。”一众少年少女齐齐地笑出了声来,却是让站着的南夏好不难受尴尬。左先生无奈,示意南夏坐下,看向众人问道:
“然后为何?”
“然后上下粲然有伦,此礼之大经也。”众人大声念完,不少人都一脸鄙视地朝着南夏望了来,很是不屑的样子。他埋着头只当是没看见,反正已经是受他们奚落惯了。左先生笑了笑又问道:
“谁能给我解释下这几句话的意思呢?”
南夏身旁的芸灵欢快地举起了手来:“先生先生,我知道我知道。”
左先生的脸上笑意更盛,笑着说道:
“好,起来讲与我听。”芸灵站起身来,挑了挑眉,很是得意地瞥了南夏一眼。左先生自然把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却不以为意,反而颇为喜欢芸灵的胡闹调皮。哎,谁让她是当代影月的掌上明珠呢。
只听芸灵缓缓开口说道:
“这句话讲的是礼教的名与器,只有用名位来分别称呼,用器物来分别衡量,才能判别人的高低贵贱,排比亲疏,裁决万物,处理日常事务,而这也是礼存在的根本。”
“不错,正是如此。”
他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示意芸灵坐下。目光又落在了南夏的脸上,却发现他是一脸的疑惑,不由叹息,人家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你难道还不明白?影月大人带回了你,更是将你视如己出,你怎么能这么笨?左先生自然是不敢把南夏随意对待,不然日后慕风问起,他如何回答?遂问道:
“南夏,你是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南夏正回想着以前大人讲给他听的一些话,那些话和书上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