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十一道:“大人,信是关于霍姑娘母亲当年一案的线索的,霍姑娘母亲应当是被冤枉的,此间原因,信上已经一一阐明。”
下一刻,了无生机躺在床上像极了已经死亡的霍问廷,手指颤了颤!
神医乌榄嘟囔:“嘿!这就又要醒过来了?那个霍姑娘是谁,怎么这么管用?”
话语虽然充斥满不安,但他还是快速下针,霍问廷眼皮颤了片刻,缓缓睁开。
“信呢,拿来!”
霍问廷醒来的第一句话,便是要信。
他的嗓音极其喑哑,是昏迷太久的正常情况,属下们连忙拿来水,霍问廷一口都不想喝,之意要看密信。
属下无奈,飞快把心拿来,霍问廷迫不及待拆开,然而字字读下去,手抖动得越来越厉害。
“兰c颜c丽!”
他愤怒地死死咬着牙,几乎是从牙缝间挤出了这含血的恨到了极致的几个字,一撑身子从床上下来,拔剑就往外冲,恨不得手刃了兰颜丽!
果然是她!果然是这个恶毒的女人!
是她害了所有人,是她让自己误会了阿浮,是她让自己和阿浮之间产生了死都无法消除的误会和矛盾!
该死的兰颜丽,她为什么不去死?
当年指正阿浮母亲的丫鬟胭脂,如今被送到老家的家人都被抓住,严刑拷打之下他们把一切都交代了出来。
就是这交代的东西,几乎要把霍问廷气炸,他恨不得呕出一口血,亲手将兰颜丽刀刀凌迟!
神医乌榄拽住他的衣服拼死拼活才将他拖住:“你刚醒来动什么动,不要命了!”
霍问廷只当不闻,一步一个脚印往外走,伤口被撕裂渗出血红,神医乌榄气得跳脚,心腹霍十一慌忙,转念一想开口阻拦。
“大人!您千万要保证身子啊,将来霍姑娘回来了,看到您身体不好,定会埋怨属下不知照顾好您的!”
他这一句话,立刻让霍问廷停了脚步。
“阿浮”
他喃喃。
心腹霍十一见有效,心中大喜,随即补充道:“丽贵妃——不,是丽家罪女,如今被关在天牢要生不能要死不得,不会跑了的。”
他顿了顿,又道:“想来霍姑娘也是希望大人您能平安健康,再帮她犯案复仇的。您要是出事了,谁还能帮霍姑娘?等霍姑娘回来了,谁还能保护她?”
霍问廷闭眸深深吸了一口气,
“好,”他哑着嗓子道,“拿水来,拿饭来。乌榄神医,劳烦再帮我处理处理伤势。我得快点把伤养好,阿浮是不会愿意看到的。”
众人连忙应下,纷纷开始行动。
只是,他们面上不显,心里却是谁都知道,心腹霍十一这是在胡说八道。
霍姑娘已经死了,还怎么可能回来?
但是,没人敢揭穿。
而霍问廷,也只吃着一套。
他一句都不说,可当有人搬出霍浮来劝他的时候,他总是恨得怒火涛天,也总会忍下一切。
天牢里光线昏暗,让人看不清站在背光处的人。
只能模模糊糊的看见,那是一道修长而劲挺的男人身影。
霍问廷平静地站在那里,浑身环绕着阴鸷压抑的恐怖气压,让整间刑房都变得阴冷,无声的恐怖蔓延,让人浑身冒出无数的鸡皮疙瘩。
“表哥饶了我吧求求你,饶了我”
一鞭一鞭地抽打,让兰颜丽痛不欲生,她身上因为疼痛渗出的冷汗刺激到伤口,令她更是浑身颤抖,从心底升起对霍问廷的害怕。
霍问廷站在牢房阴影间,手抚上木栏组成的墙,一阵阵令人牙酸的木折声响起,他徒手在常人手臂粗的木栏捏出深深的指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