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的荣王爷是他一个人闯出来的名声,其中的艰辛他从来不说,但并不等于不存在,并不等于她一无所知。那些贵夫人对她的奉承巴结绝不是因为她这个人,而是因为她是荣王妃,而是因为荣王爷这个人,这个短短五年时间便身处高位的人。
可世人看到的都只是表面,没人知道祁荣的成功经历了多少坚难和冒险,他几番出京治贪污,跟出去的护卫能回来的十不存三他冒险坠入护河城假死出京暗中筹粮为宁王成事,这些在别人眼里都只看到功成带来的荣耀,没有人去想一个万一,万一祁荣在撞入护城河真受伤了呢?万一当时的宁王没有打赢漠北呢?此番的成功有大胆的冒险,也有事前事后的多番筹备策划,多少个挑灯夜战在里面。
而这些都压在祁荣一个人身上,他没有人来帮忙分担。这种所有事都一肩抗下的祁荣让甄婉怡心疼,她想帮忙想去分担。可是她也知道她做不了什么。
甄府最有前途的是她的两个哥哥,可是甄府的太低,甄明杰和甄修杰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去成长,现在的他们做不了祁荣的帮手,反而还需要祁荣去帮护着。
但是,祁荣走过的路,甄婉怡不想珩哥儿还去走,祁荣没有兄弟姐妹相帮,但珩哥儿可以有。她今年才二十岁,如果每三年生一个小孩,她到三十五岁还可以生五个,不管男女,珩哥儿都有个帮衬,他以后的路必不会像他父亲这样艰辛。
“王爷,我不会拖您后腿给您添麻烦的。”
祁荣用力地搂紧娇妻,随后一手轻轻抬起在甄婉怡最为丰厚最为挺翘的地方拍了一巴掌,“又在胡说,不管什么时候,你都不会是为夫的麻烦。”
甄婉怡臀部突然受袭,吓得惊呼一声,“王爷。”三分恼七分羞。
祁荣被这一婉转娇糯的呼唤,弄得心里直痒痒,特别是怀里那紧贴着的玲珑曲线,无不是对他的考验。若不是脑海里还记得有事要交待,只怕这会就要去享受娇妻的甜美了。
深吸一口气,稍稍退开了一些,沙哑着嗓子道:“婉儿,明日宫里可能会召你进宫,到时太后问什么你只管如实回答就行了。”
甄婉怡顿感头痛,“今日那些小娘子我都没怎么接触,太后问我只怕是要失望了。”
祁荣眯了眯眼,“无所谓,太后也不过是想提前了解一番,真要选哪些秀女进宫,陛下心中早有算计。后宫与前朝向来是息息相关,相互制衡,臣子送女进宫是一种表态,而陛下选妃宠幸也是一种表态。太后担心的无非是后位罢了。”
甄婉怡长叹一声,为那些即将进宫的女子感到悲哀,宫门深深,好多人进去后便再也没踏出宫门一步,一朵朵含苞鲜花在那禁宫里或绽放或调零,真正关心她们的又有几人?
太后如此担心也不过是怕皇后地位不保,新帝才二十五岁,正是年少有为之时,后宫却仅一后一妃两嫔,子女也仅一子两女,皇后无嫡子,这对朝臣而言可是件极为心动的好事。
“今日陛下在早朝时只问了一句府里宴会准备得怎么样了?让你明儿进宫给太后说说。结果一下朝十多位大人便急急忙忙地回府了,不能回府的也派身边人回了。”
甄婉怡恍然,“我就说呢,怎么今日来了这么多人的,原来是陛下在添乱呢。怪不得来了那么多小娘子,还多是十五到十八岁之间的。”
说到这里甄婉怡古怪道:“那卫国公夫人和邢国公夫人不会也是听到这则消息才急急赶过来的吧?难道她们也打算把女儿送进宫。”
甄婉怡是真不明白那宫里有什么好的,竟让这些夫人急巴巴地将女儿送进去。在她看来,除了一座漂亮的园子,其它一无是处。
打她第一次进宫就不喜欢那里,虽然那里景色怡人美仑美奂,可那里的人心太复杂了,你压根就不知道暗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