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戚,宦官,清流三派系斗争,还是被卷入了,廖心心中无奈,而现在宋皇后还在,但是不久将被王甫诬陷而死,请了宦官帮忙却不肯实现诺言,结果皇后被殃及池鱼了。虽然现在何氏未立,但不出意外,何氏受宠将成定数了,但可惜,何进终究是屠夫之辈,目光短浅,而我算是寒门之后,何进素来亲近豪门世家,终归得不到赏识,而刘协可以说是生下来都是奇迹,堕胎药都奈何不了,外戚这条路就别想了。
而宦官,各自都贪图着自己的利益,唯利是图之辈,所用手段也是无所不用其极,卖了自己人也不是不可能,若是为宦官做事,那名誉还是小事,自己的言行,恐怕要违心了。而到最后,也不过是随手可以丢弃的棋子,如果我不能给他们带来足够的利益。
清流一脉,分支颇多,像刚刚牢狱中的自以为是的家伙,也不知道是哪一位博士名下的。但总而言之,分为关东c关西两支,关东以汝南袁氏为首,关西以弘农杨氏为首。
我虽然出身汝南,但我的老师是隐士,推荐我举孝廉的是家族声望褒贬不一的汝南许氏,加上我来到太学,缺没拜任意一位博士为师,并且有那么一点点才学,所以才在宦官眼中变得有所价值,不然,我应该也是死于狱中的无名人士。
外戚,宦官都不可取,那就只有清流了,袁氏过于奢华说实在,看不惯,而且没门路,但是杨氏就不同了,没记错的话,再过几年,蔡公便会上书要求撰写熹平石经了,毕竟现在的太学,没有一个标准,东观校书这么多年,总会有所想法。而撰写名单里,就有杨赐。加深与蔡公的情谊是最稳妥的做法。
廖心轻轻敲着竹简,做下决定后,廖心便睡下了。第二日一早,廖心便主动前往蔡邕家中,在府前恭敬敲门。
管家一看,是昨天与老爷相谈甚欢的小公子廖心,于是道,“原来是廖公子,快快请进。”
在客厅,管家先给廖心奉茶,道,“公子先请自便,我去通知老爷。”
“明理向学之心,在下五里之外便能感受呀。”,蔡邕看着廖心道。
“蔡公师从太傅胡广,家中藏书上千,心岂不殷殷切切。”,廖心笑了笑,随后又道,“此次前来,心亦有不情之请,蔡公府邸,与太学相距颇有一段距离,在下想在蔡公住处看书。”
蔡邕认真道,“明理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廖心听到这句,愣了愣,道,“蔡公锐眼如炬,实不相瞒,昨日”
“宦官贪婪,残暴。王甫等人,为何如此轻易便将你放回?”,蔡邕百思不得其解。
“蔡公今日公事回来,自然明了。”,廖心也不解释。
“也好。既然明理你处于风尖浪口,在此暂避亦无不可。”,蔡邕理解道,“管家,照顾好明理。”
吩咐管家照顾好廖心,蔡邕便去东观了。
看着眼前藏书,廖心眼中异彩连连,1000多册书的竹简,真的是壮观。廖心选了一本《礼记》,便自己慢慢观看了。
“敖不可长,欲不可纵,志不可满,乐不可极。”,廖心轻轻说出这几句话,感叹道,“《礼记》,第一篇便提及德的本质,便是中。人可有傲骨,不可存傲气,但其本质相同,只是一者适度,一者过于放浪;人有三不孝,无后最大,却不能荒淫无度,人有口腹之欲,却不能过于追求山珍海味;天望,适度使人进步,过度使人疯狂。韩信胯下之辱,方有国士无双,能吞下过度情绪的人,奋发向上的动力才足,才有足够坚持的心,只知道发泄自己情绪的人,最终,又得到了什么。圣人教化,唯有礼乐,中正平和之音,济世救人,极端靡靡之音,破国乱世。”
廖心孜孜不倦的看着《礼记》,丝毫不察觉时间流逝,竟然已至黄昏,此时蔡邕已经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