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道不差,没想到会这么快与蔡公结下交情,并且获得了去蔡府借阅的权利。廖心心情不错,刚到太学门前,忽然听到士卒奔跑声音,廖心心中抽搐,不会吧,居然是司隶校尉段颎亲自带队,廖心不认识段颎,但是他认识司隶校尉的衣服。
“哎。”,廖心一声轻叹,堂堂一代名将,却落得晚节不保。这下好了,只能静等了。
忽然,段颎看道廖心,于是走了过来,看到大军搜捕而静静待在一边,有些奇怪,“你是何人?为何待在太学门前?”
“臣廖心,字明理,见过段校尉。”,廖心恭敬道,“臣居住太学,今校尉领兵而来,心中惧怕,不敢冒犯校尉军威,只能躲避一旁,等待事情结束。”
“既是太学生,为何如此晚未归?”,段颎眼神一咪,有些怀疑廖心就是在朱雀阙投掷匿名信,控告宦官专政之人,“莫非,足下有不可告人的密事,必须夜晚行动?”
“段校尉此言,令心惊恐非常呀。”,廖心拜道,“臣今日如此晚归,乃是拜访蔡议郎,有学问请教与蔡公,蔡公悯臣向学之心,倾囊相授,臣一时如痴如醉,忘记归时。今有所冒犯,还请段校尉恕罪。”
段颎看了一眼廖心,虽然觉得他没有说谎,但是生性谨慎的他,道,“是否有罪,还是未定之天,静候吧。”
惨,惨,惨。这下真是心塞塞了,本来只想躲起来等事情结束的,结果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了,看着明晃晃的刀枪,和段颎不怒而威的面容,廖心只能自认倒霉了。这刚刚还愉悦的心情,这下一泼冷水浇下,让廖心彻底享受了一把。
太学之中,为了快速抓捕匿名控诉之人党羽,士卒暴力破门而入,强行将太学生扣押带出,整个太学一时之间堪称鸡飞狗跳,被抓的太学生,皆大声呼喊,“放开我!放开我!我等何罪?我等何罪?”细数被抓人数,不下于千人。
段颎看到士卒都回来了,而还在吵吵嚷嚷的太学诸生却是让他不耐,“安静!尔等竟然敢匿名害议朝廷大臣,此乃大不敬之罪,若尔等供出党羽,可罪减一等”
还未说完,便被其中被抓的一人打断,“哼!段颎你世代领受皇恩,今不思铲除奸佞,甘为宦官爪牙,助纣为虐,妄为一代名将。”
擅自打断身份c地位都比较高的人的讲话,还直呼其名,天哪,你也太将自己当回事了。廖心嘴角抽搐,我这条池鱼,看来要被烧了。
“没想到,堂堂怪才,亦是同道中人,我还以为,先生只会经义而已。”,在廖心眼中已经是死人的太学生,看到廖心后,说道。
“抱歉。在下既至太学,便是求学。心德行不够,才识低劣,当不得足下此言。”,廖心心中万马奔腾,心心念念躲避党锢,甚至连老师都不拜,不就是想要有一个安稳的学习环境,好平平安安学个几年么,现在又和蔡邕有交情,这入仕的事情暂时不急了,怎么可能还要跳到你这个火坑里,“在下自认为德才低下,尚不宜入仕,承蒙蔡公怜悯,得借书之利,所以晚归。因此亦不解足下此言何意?”
“哼!”,段颎很恼火,这人真是丝毫不给面子,既然如此,我也不留情面了,“将所有人都带走,压入大牢。”
段颎将人压入大牢,便去与王甫商议了。
“如何了,纪明?”,王甫尖锐的声音响起。
“王长侍放心,颎办事,你放心。”,段颎自信道,“嫌疑人等,共计千余人,还有一个趣味之人。”
“纪明能耐,甫自然了解。”,王甫眼光锐利,这宫中斗争让他孑然不同了,“纪明说的趣味的人,是何人呢?”
“怪才,廖心,廖明理。”,段颎笑道,“他今日偶遇蔡邕,被蔡邕赏识,邀请去蔡府做客,结果晚归,真好遇上此事,因此顺带便将他带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