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酯儿, 爹爹有件事要和你说。”苏锦楼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 行为十分扭捏窘迫。
这几天苏锦楼忙着三年大比的应试, 并未去王家报道, 苏环独自一人前去王家聆听教导,直到今天发榜之日, 他专门在家中等候着苏锦楼的消息。
原本他是打算与苏锦楼一道同去, 但苏锦楼说看榜学子人数众多,人多易发生纠纷,便让他乖乖留在房内。
不过, 依着苏环的想法,爹爹分明是怕落榜, 在别人面前丢了脸面, 如今看爹爹的神情状态, 似乎当真是落榜了。
苏环放下手中书籍,“爹爹, 您有何事?是三年大比未取得名额吗?”苏环小大人似的拍了拍苏锦楼的胳膊, “爹, 此次落榜我早有预料,你不必觉得自卑, 等到三年以后, 爹爹重整旗鼓,必定会榜上有名的。”
“你, 你早有预料?”苏锦楼不可置信, “料想到我会落榜?”还没出结果就为他唱衰, 这还是亲儿子吗?
苏环点头,“所以说,爹爹别难过了,我不会笑话你的。”
苏锦楼哥俩好的搂着苏环,语重心长的说道,“酯儿啊,我们来好好聊一聊,自从你跟着先生读书,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可谓是一落千丈,可即便这样,你也不能如此唱衰啊,我还没说结果呢,你就断言我拿不到乡试的名额,你是对我多没信心啊。”
也不知道先生对苏环这孩子说了啥话,他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光辉伟岸英明神武的慈父形象自此一去不复返,虽说他学业确实不咋滴,但好歹顾及一下他这个当父亲的尊严嘛。
“以后少听你师公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尤其是关于我的,更不能信。”
苏环无可奈何,心中又一次生出一种无力之感,虽说师公经常说自家爹爹不堪造就,是个榆木脑袋,但他还真就没有尽信,可他是有眼睛的,这些日子以来他亲眼目睹爹爹是怎样的“不堪造就”,最终确定师公当真没有诓他。
“这么说来,爹爹你拿到乡试名额了?”
“那是!”苏锦楼下巴一抬,右手大拇指一抹鼻尖,浑身上下无处不透露着骄傲自豪,“也不瞧瞧我是谁,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嘿嘿,你爹我可是天才!区区一个乡试名额还不是手到擒来?”
苏环意味不明的瞥了瞥苏锦楼,也不知道前段时日被师公训得似个鹌鹑一样的某人是谁,天才?某方面,爹爹确实挺天才的,至少内心深处十分强大,不管师公训得再狠说话再难听,爹爹转头就能将训戒之言抛诸脑后,而后该玩玩该吃吃继续逍遥自在的过日子,不受半点负面影响。
“既然爹爹已经拿到了乡试名额,那爹爹又有何事难以启齿?”苏环当真想不通,除了落榜丢人一事,还有何事能让平日里淡定自若的父亲露出窘迫的姿态来。
“那个酯儿啊,我,我给你找了个后娘。”面对苏环,苏锦楼心里是没底的,故而说话声音越说越小,说到最后的“后娘”二字时几乎就是含在喉咙口的,显得模糊不清。
没曾想苏环来了一句,“是师公家的文珺姐姐吗?”
“啥?”苏锦楼惊讶不已,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你咋知道?我还没说呢!难不成你还当真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苏环对着苏锦楼不雅的翻了个白眼,“自从我去师公府上,文珺姐姐对我爱护有佳,即便是因着师公的原因,也不该事事关心照顾,我思来想去,文珺姐姐应该是对你意图不轨,啊!不对!是芳心暗许。”
粗心大意的苏锦楼仔细回想了半天,他平日里还真没注意到王文珺是否对苏环关怀备至,他每天忙着学文习武,头昏脑胀,时间尤其不够用,哪有空闲观察那些有的没的。
“这么说来,我就不能称其为文珺姐姐了,该称呼她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