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风正襟危坐, 面色平静, 只有稍显凌乱的胡鬚显示出刚才的气急败坏。
“苏锦楼, 你是不是早就和文珺有了私情?你是不是故意接近文珺, 利用她的善心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你”
眼见自家爹爹越说越离谱,王文珺连忙打断了王永风的话, “爹爹, 你是不是最近又去看那什劳子的话本了?女儿早就和您说了,少看那些市井中流传的乱七八糟的话本,看多了会影响心性的。”
王永风被闺女的话会心一击, 心头一梗,刚想说话, 被王文珺带歪了思绪的苏锦楼兴致勃勃的问了一句, “咦?先生也看话本?不是说话本什么的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书吗?原来先生还好这一口啊。”
“对啊, ”王文珺一点也不介意自家亲爹的黑脸,三下五除二就揭了他的老底, “你别看爹爹平日里一本正经的样子, 实际上那都是装门面用的, 私底下他可喜欢看话本了。”
“那先生都喜欢看什么样的话本啊?”
“嗯”王文珺认真的想了片刻,“他好像不怎么挑嘴, 你看啊, 前年那些话本写的是落魄书生与官家小姐的风流韵事,去年写的是山野精怪与落魄书生之间的爱恨纠葛, 今年最受欢迎的叫《黄粱一梦》, 写的是落魄书生一朝金榜题名, 被公主招为驸马,从此加官晋爵的故事,这些爹爹都看了啊。”
苏锦楼一听顿时来了兴趣,“怎么这些书里都有落魄书生?不会这些书都是那些落魄书生写的吧黄粱一梦?可能真的是在做白日梦呢。”
王文珺也来了兴致,与苏锦楼热切的讨论道,“你不说我还没想到,这些书主人公确实都是落魄书生哎,说不定还真是哪个落魄书生写的,我和你说,虽说个中情节很是说不通,但写书之人的文笔还是挺妙的。”
苏锦楼疑惑不解,“你怎么知道那些话本个中情节不通但文笔不错?难不成你也看过?”
王文珺嗔怒的瞪了苏锦楼一眼,“我好心回答你的问题,你竟然反将我一军?我娘都不给我看那些话本,说是怕我看了会移了心性,我好不容易瞒着娘亲看完那些话本,要是被娘亲知道了这事,肯定得罚我。”
“这又有什么问题?”苏锦楼不以为然,“先生喜欢看那些不靠谱的话本,你这个做闺女的为了监督先生,不让先生步入歧途,这才牺牲小我去看话本的,为的就是了解话本的内容后才能针对先生这一不雅的癖好想出应对之法。”
说完对着王文珺作了一揖,“王姑娘的孝心实在是令苏某人佩服不已!”
王文珺惊讶的瞪圆了双眼,眼中满是钦佩赞叹,原来还可以这样啊
她对苏锦楼回了一礼,口称,“受教了!”而后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小声说道,“以后娘亲若是不允我看话本,我就把这一番话说给娘亲听。”
这边两人旁若无人的交谈着,苏锦楼还当着王永风这个当事人的面带坏人家闺女,看的王永风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可他憋气憋了半天,旁边两个人仍沉浸在话本的海洋中不可自拔。
只听苏锦楼说道,“要是你不方便买话本,下次我可以帮你带,若是市面上的话本不合你的心意,我们可以一起编写话本啊。”
“唉?”王文珺兴致高昂,尤为兴奋,“还可以自己编?”
“当然可以,那些市面上的话本不也是旁人写出来的,别人写得,我们也可以写啊,”说到这里,苏锦楼一昂下巴自信满满,“不是我吹,要说情节,我脑中的故事情节比那些个酸腐书生所写的小说精彩千倍万倍,就是这文笔没人家流畅,不过现在有你在,文笔也不需发愁了,到时候我设想情节,你负责写书,我们双剑合璧在话本界独占鳌头,碾压一众土鸡瓦狗。”
“好呀”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