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少夫人有孕在身,怎么能挤着你?”
虚与委蛇,并不是她赫舍里润龄一个人的特长。
溪草蹙眉,呵,好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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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润清高的龙少爷,装起蒜来,倒也一套一套的。
不过好在谢洛白在楼奉彰这件事上,没有和他亲密无间,可见她的丈夫,还是很有分寸的,人总是会变,这多年的分别,龙砚平不会没有一点变化,谢洛白对他的信任,还是有所保留。
鸡鸣寺山门前,镇守着一排总统府的护兵,早把香客都清了场。
看来楼奉彰并不希望事情闹大。
可谢洛白是什么人?一名副官额上沁汗,壮胆子上前扣靴敬礼。
“副司令,总统有些私事,需要在鸡鸣寺解决,恐怕不便”
谢洛白淡淡瞥他一眼,扬眉道。
“上回本司令携夫人前来上香,寂衡大师就交待,务必今日前来拜送子娘娘,才能母子平安,怎么?你拦在这里,是存心想谋害我的老婆孩子?”
这一通瞎扯真是信手拈来,溪草和龙砚平都有点汗颜,而那副官明知谢洛白无理取闹,也不能拆穿,可活阎王扣下来这么顶大帽子,他哪里敢领,脸都白了。
“属下自然不敢,只是,副司令您能不能稍候片刻,等总统解决完了私事,立刻就”
“等?”
谢洛白目光一瞬阴鸷,把副官到嘴边的话吓得憋了回去。
小四上前扯住那副官衣领,雷鸣般的怒喝震得他耳膜发麻。
“少废话,错了吉时,你拿命赔我们司令?”
他话音刚落,何湛调来的兵也就到了,纷纷从运兵车上跳下来,和总统府的护兵拉扯起来,解决了这批人,谢洛白恨不能立刻插翅飞上山去看楼家的笑话,干脆直接抱了溪草,快步登阶。
溪草本来皮薄,这样明目张胆的亲昵,平日她定是要拒绝一番的,可现下龙砚平跟在后头,她也就心安理得地抱住谢洛白的脖子,越过他的肩膀,对龙砚平眯起一双弯弯的笑眼。
仿佛一个得宠的小狐狸精,在正妻面前争宠炫耀,让龙砚平有些无语。
他甚至怀疑,这女人是不是对他和谢洛白之间的关系有什么误解。
谢洛白身高腿长,又体力极佳,抱着溪草这么个怀胎八月的孕妇,依旧身轻如燕,不要十分钟,就爬到了山顶。
楼奉彰和梅凤官身后各带一拨人马,正在重塔楼下头分庭抗礼,梅凤官的人显然已经开始动工,七重塔楼刚被挖出个缺角,堆了一地碎砖,除了拿着铁揪c铲子c锄头等候的工匠,还有些穿黑色对襟绸衫,腰间别盒子炮的男人,一看就不简单,必定是赵寅成留给梅凤官的人马。
楼奉彰这老狐狸八风吹不动,对梅凤官也一向表现得很慈爱,可他此刻显然气得不轻,太阳穴上的青筋都突了起来。
“忤逆的不孝子!我早说过,这是给你母亲祈福的宝塔,你把它挖了,究竟想干什么?”
梅凤官那双潋滟的眸,此刻燃着汹汹怒焰,他冷笑道。
“你恐怕忘了,我是在三教九流中混迹长大的,同我扯谎,实在是浪费时间,不当面揭穿,我已经算是恪守孝道了,可你扪心自问,这座塔,当真是为我母亲祈福的吗?”
楼奉彰并不很清楚梅凤官和赵寅成的事,实在没料到这隐秘的煞镇,居然会被他发现,等他回神时,梅凤官已经带人开始挖塔了,他心里有鬼,叹息一声,怀柔道。
“你有疑问,为什么不事先和我沟通?这是什么地方?你要是还认我这个爹,我们就回家谈。”
楼奉彰的打算是,先把梅凤官弄回总统府,再想办法请高僧把塔内楼夫人的贴身之物取出,在隐秘处另设一个煞阵镇住,然后再骗梅凤官是自己听信了谗言,答应他拆除七重塔,就能圆满解决这件事。
可惜梅凤官也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